房间里没有开灯,地下室照不进阳光,房间内漆黑一片,锁链与笼架摩擦所发出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房间的灯骤然被打开,强烈的光芒刺得双眼发涩,他习惯性的用手挡住视线,埋头蜷缩在一起。
“知道错了吗?”男人西装革履,右手拇指上一块玉扳指反射的暗绿的光芒,与一身睡衣略显单薄的被囚禁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该不该罚你?”男人的手指从脸颊滑到嘴角,细细摩挲着指尖细嫩的皮肤。
男人眉间微蹙,神色几转,强硬中又流露出一股无可奈何的宠溺。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这样,就关五天。”
“你想怎样?”男人轻笑一声,将怀里的整个人提了提。
这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男人从西装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遥控器,哐当一声,捆住细嫩脚踝的锁链落地,男人一把抱起怀中的人朝纱帐后的大床走去。
“你不要跟他好不行么?”乔蓝浑身都泛着粉,他微微颤抖,脸颊重新贴上了钟宥齐宽厚的后背。
乔蓝感觉这钟宥齐背后灼热的温度,点点头轻声道:“我会很乖的。”
乔蓝看着钟宥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嘴角带着的柔和笑意消失于无形。
三年里,他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地下室的铁笼,这是钟宥齐专门为他打造的,他在这里度过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后来他放弃逃跑了,他知道不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跑得出去,他开始学着听话,学着顺从,这点转变果然取悦了钟宥齐,男人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于是他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他被允许走出笼子,活动的范围从铁笼扩大到整个地下室。
钟宥齐不是一个好的饲主,他会在乔蓝犯错的时候将他重新关回铁笼,关闭地下室所有的灯光。偌大的一个地下室仿佛一个吞人的坟墓,没有一点光线和声响,这是乔蓝最为惧怕的惩罚。
至少在他们水乳交融的时候,他们是深爱着彼此的。
钟宥齐心里的人是不是他没有关系,只要这个人,还陪在他的身边,他就能粉饰太平地继续过下去。
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他呢?他算什么?
温浅自从发烧好了之后,防程斯刻就跟防贼似的,每天看着程斯刻一脸克制隐忍的表情就是一脑门官司。
程斯刻看着温浅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表示十分受伤。
温浅装聋作哑,认真看着他的睡前读物,没有想要搭理程斯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