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强行将升到喉咙口的一口浊气强行压了下去,他的声音从骨头缝里冒着冷气:“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孩子只是在自家的土地上拿了点东西,就被一家混混给欺负了,是这个意思么?”
但这话他着实没有胆子当着温浅的面说出来,面前这个冷冷淡淡的人他其实一直有点怵他,虽然温先生没发过脾气也没对他说过重话,虽然此时他看上去依旧面无表情,但村长就是觉得这温先生挺让人捉摸不透的,一股子威压不自觉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报警?”村长惊了,颇有些为难,“这会不会闹得太大了?”
村长下意识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咽了口口水,那王家下手的确狠,把一个孩子打成这样……
“啪”的一声,手机被温浅轻轻砸在了手心。
“我我我马上报警,我也早就看那王家不顺眼了,抢占这片地这么久,总该有个说法。”涉及到切身利益,村长总算反应过来谁更不好惹。
不过他也挺纳闷,明明没过几天,温浅和程斯刻怎么就这么好了,一口一个我们家孩子的,程斯刻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歌曲为《strawberry hill》bronze radio return,真的很好听!
温浅推开病房门从走廊里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已经睁开双眼的程斯刻,他眼眸一亮,快步走上来俯下身,轻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温浅被小狗讨好了,眼角微弯,刚才那股子慑人的气场一下散了个一干二净,程斯刻开始怀疑刚才温浅的声音是他听见的一场梦。
程斯刻转过头看向另一侧的窗户,温浅明白了,这是想家的意思,他摩挲着小孩的额头安抚道:“行,我带你回家。”
不过回家之后,程斯刻想象中的美好相处画面也并没有发生,他一到家就被温浅牢牢地摁在了床上,这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育儿心经,以哄小孩的语气不由分说地下通牒:“乖乖养伤才是乖孩子,不养好不许下床。”
程斯刻在脑袋里描绘着温浅的动线,那人先是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喝完了之后踱步到客厅里将窗帘全部拉上,程斯刻暂时出不来了,温浅也不用再顾虑程斯刻的喜好,放肆地将客厅搞成了什么神秘组织,接着又去到静室将垫子拉出来,开始坐在客厅冥想,之所以这样,也是怕程斯刻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自己能第一时间听见。
程斯刻其实习惯了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日子,因此这次被打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一顿打换一篮子草莓,他觉得这买卖很划算。
程斯刻一向认为只要示弱就能博得好处,但被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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