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遗憾地摸了摸程斯刻的脑袋。
没想到程斯刻竟然在他毫无防备 的情况下说了第一句话,这一刹那的惊喜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以为程斯刻多少是有语言障碍的,但目前来看,他只是太久没和人沟通了所以习惯性沉默,而不是真的语言能力有问题。
“怎么了?”
“我就在隔壁,不会走的。”温浅试探着打商量。
“你要有事儿就再喊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就来,好不好?”温浅无奈。
“那……”温浅有些为难,他不确定地问道:“你想跟我一起睡?”
温浅:“……”
程斯刻这会儿不犟了,起身拿起枕头都没等温浅带路,自己就主动朝隔壁房间走去。
温浅看着程斯刻哭笑不得,心想这孩子还有点戏精在身上。
程斯刻身上就穿着温浅的一件大t恤,下半身光溜溜的就穿条小内裤,这会儿知道冷了,在温浅温暖的被窝里蹭了蹭脚,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温浅的小腿,他一激灵缩回了立刻自己的脚。
他躺下来,关了灯,睡在程斯刻外头。
黑夜当中温浅也看不见程斯刻的反应,他伸手摸索了一下,在腰边握住了程斯刻的手,在他手心轻轻划着。
温浅的手指很软,划过手心的时候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程斯刻静静感受着温浅在他掌心的摩挲,感到被握住的左手有些微微发烫,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手指。
黑暗中,程斯刻没有说话,温浅仅能感觉到程斯刻的脑袋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这就是表示知道了,温浅想。
明明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愣是不够温浅折腾,他整个人以一个大字型瘫在床上,头已经早就不在枕头上了,正摇摇欲坠地搁在床边,一条腿横跨过整张床精准无误地砸在了程斯刻身上,差点没把程斯刻砸吐血。
这么三次之后,饶是程斯刻对温浅有一百层恩公滤镜,也基本磨灭得差不多了。他忍无可忍地将身子往下出溜一段,接着整个人环抱住温浅的两条腿,就这么以身体为锁链将温浅牢牢困住。
小狗的脾气
但这一晚的后半夜,他总感觉自己睡得憋憋屈屈的,梦里双腿被紧紧绑住,他迈不开腿走不了路,整个人都很暴躁。
他在梦里因为双腿的束缚越发得焦躁,一怒之下他猛地用力一蹬腿,下一瞬右腿似乎踹到了什么东西,接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重重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他受惊一般从床上坐起,四下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下一秒,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床尾升起,程斯刻捂着被踹疼的胸口一脸阴沉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