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甜得像桃花蜜,“刚才他帮巴特尔梳马鬃时,指尖在马毛里缠出点花瓣,是桃溪村的花——混着漠南的沙。”
(二)村内花声
未时的日头晒得人发暖,地上的花瓣被晒得发蔫,像铺了层粉毯。谢明砚三人顺着花路往院里走,脚下的花瓣被踩得“噗噗”响,林羽的铁链搭在臂弯,偶尔碰着院门上的铜环,“当啷”一声轻响,惊得鸡窝里的鸡“咯咯”叫,扑腾的翅膀带起阵花雨。
春桃家的堂屋摆着新酿的桃花酒,酒坛的泥封上印着匹小马,是巴特尔画的,旁边还绣着朵桃花,针脚里还沾着点酒液,是封坛时溅的——被春风吹得发醇。莲禾指着桌角的地图,卷轴的轴头裹着红绸,是通济渡的渡船绳拆的——被汗浸得发硬。
“他们说‘货栈’的地窖里藏着‘好东西’,我刚才听春桃跟巴特尔说‘都是给草原捎的桃花酱、丝绸,还有阿砚新写的书,让牧民的孩子也学学汉字’。”莲禾掀开地窖的木盖,边缘的木楔缠着布条,是阿虎的旧绑带——被桃花汁染得发红。
林羽深吸口气,拽着铁链往下走,一股酒香混着花香涌上来,像晒透的桃花泡在酒里,呛得莲禾直吸气,鼻尖沁出的细汗混着笑。谢明砚举着油灯往里照,货架上的物件摆得齐整:有牧马镇的驼绒、靖边堡的箭囊、桃溪村的桃花酱……最底层的木箱上,贴着张红纸条:“劫后第七年春,花开连两地,酒香溢四方”。
堂屋里的纺车转得嗡嗡响,像哼着支新歌。墙上的绣绷绷着块新布,上面绣着桃花簇拥的草原,羊群里混着几只江南的鸭,针脚里混着点草原的沙,是巴特尔撒的;墙角的陶罐里,泡着些桃花酒,酒液里飘着朵狼头纹的布花,是汉蒙孩童合绣的;靠门的长凳上,坐着个穿蒙袍的老阿妈,是巴特尔的母亲,正跟着春桃学酿桃花酱,手抖得厉害,却笑得满脸皱纹。春桃坐在绣架前缝新帕,见谢明砚进来,突然直起身,围裙上的桃花瓣还没拍掉,眼里却亮得像星:“先生,这帕子绣好给巴特尔带回去,让草原的姑娘也学学桃花样,比格桑花艳!”她猛地指向院外,那里的晒谷场上,汉蒙孩童正围着桃树唱歌,歌词里混着汉话和蒙语,却比任何小调都动听。
(三)村外花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阳里,谢明砚的手抚过春桃家的绣架,木框上的刻痕深浅不一,是无数根针磨出的暖。阿砚从货栈里搬出摞新印的书,书脊的字刚上了红,书香漫出来的瞬间,他怀里的商路图滑落在地,纸页上的墨迹未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