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指尖凉得像冰:“先生你看寨墙缝!”石缝里卡着块碎木牌,刻着半朵莲花,和宗祠地砖下的刻痕是一个路数,“那寨主眉骨有颗痣!黑得像墨,跟烽燧堡的堡尉一模一样!”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刚才他转身时,袍角掀起来点,我看见他胸口的刺青,是只麒麟,比之前见的都大,麟角上还缠着条蛇——赵校尉说,这是莲家主母的记号!”
(二)密洞囚物
三更的月亮被雾吞了,冷风卷着纸钱灰,在寨外打着旋,像无数只惨白的手。谢明砚三人贴着寨墙往“藏宝洞”摸,墙根的荆棘勾住了莲禾的裤脚,刺尖上沾着点暗红的血——和乱葬岗的血渍,是同一种腥甜。林羽用铁链撬开洞门的铁锁,“咔嗒”一声轻响,惊得寨内的狗突然狂吠,吠声在雾里荡开,像撞在石壁上的闷雷。
藏宝洞的石案上堆着些木箱,箱盖没盖严,露出件蓝布衫——是阿砚的,领口还沾着点墨渍,是批注《春秋》时蹭的。莲禾指着石案下的石板,边缘有新撬动的痕迹,缝里卡着支箭羽,是石勇的雕翎箭,箭尾的平安结被扯得稀烂,结里还缠着根红绳,是春桃绣鞋上的。
“他们说‘藏宝洞’底下是‘地牢’,我刚才听喽啰跟寨主说‘新到的火药够炸半个城,就等少主来了祭旗’。”莲禾扒开石板边的碎石和枯草,露出个铁环,环上的锈被磨得发亮,挂着点丝线——是阿侬筒裙上的木棉线,被血浸得发硬。
林羽深吸口气,铁链猛地发力,石板“轰隆”翻起,一股腥腐的血气涌上来,像打翻的血盆泡在烂泥里,呛得莲禾捂住嘴直咳嗽,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谢明砚举着火折子往下照,石阶陡得像垂挂的锁链,每级都沾着血泥,泥里掺着点撕碎的书页,上面“仁义”二字被血浸得发黑,是阿砚批注的《论语》残页。
地牢里的油灯忽明忽暗,豆大的光把十几个铁笼照得像排鬼影。笼里的人有的缩成一团,怀里紧紧抱着残破的典籍;有的趴在栏杆上,指节抠得发白,铁条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靠里的笼里,阿虎正用铁链砸着笼门,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见火光亮起,他突然直起身,眼里的红血丝爬满了眼白:“谢先生!你们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哑得像破锣,“他们说……说要等‘莲少主’来了,把我们当‘祭品’,连同那些火药典籍,一起烧了祭天……”他猛地指向角落,那里堆着堆干草,草缝里露出半截嫁衣,是春桃没绣完的那件,胸襟上的彩蝶被血浸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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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寨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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