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江南·自量司初立】
江南的晨雾裹着稻花香,扬州"自量司"的朱漆大门刚开,青禾便拄着枣木拐杖站上台阶。她腿上的夹板用铁尺会断尺改制,每道木纹里都嵌着抗税义士的血渍。老算盘蹲在门槛边,用刻着"铁骨"二字的验银戥子称量退银,戥杆缝隙里塞着半片衣角——那是去年秋天被谢府杀害的义士遗物。
"李大姐,这是您的三两七钱二分银。"老算盘声音发颤,将包着碎银的油纸塞进老妇人手中,油纸外还贴着一朵干莲花,"当年您丈夫用铁尺护着丈量站,如今这银子......"老妇人接过银子时,手腕上的铁尺银镯与戥子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一名头戴斗笠的老叟挤到台前,从怀里掏出半截铁尺,尺身裂痕里嵌着暗红碎屑:"大人,这是洪武三十一年谢府夺我祖田时,我爹用身子挡住的断尺......"他掀开斗笠,额角有道莲花状的疤痕,"当时谢府庄头用莲花纹鞭抽的。"我用双生尺轻轻触碰断尺,尺身突然震颤,与老叟腰间褪色的莲花荷包共鸣,荷包里掉出半粒稻谷——那是当年父亲发放的均田种子。
【巳时·长白山·矿洞忆往】
长白山矿洞深处,姑母的铁尺划过石刻,火星溅在"谢某愿以身为饵"的"饵"字上,竟擦出微弱的荧光。她的银锁突然发烫,在石壁上投射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左侧是父亲束发戴冠的模样,右侧是谢太师摇着莲花扇的姿态,两人案头摆着刻有"双生契"的青铜鼎,鼎中盛着混有血滴的酒。
"他们八岁同塾,十八岁同科,三十岁分道扬镳。"姑母指尖抚过石刻裂缝,银锁链子缠上父亲断尺的缺口,"谢太师接手家族时,铁尺会刚遭血洗,他便用谢府的贪腐做铁尺会的盾牌......"石壁突然渗水,水珠在"成铁尺之名"五字上聚成莲花形状,露出隐藏的暗格,格中放着《丈量天工开物》残页,页脚的"双生精血"四字被朱砂圈了又圈。
守山军户跌跌撞撞地冲进矿洞,草鞋上沾满黑色泥浆:"大人!莲花池的黑莲又开了!这次每朵花蕊都有字!"他掌心躺着三朵焦黑的莲花,花瓣上用指甲刻着"青苗钱催租符夺田帖",墨迹未干,沾着新鲜的血。
【申时·边疆·刀影民心】
边疆重镇的演武场上,倭寇降卒们的横刀在阳光下排成铁尺阵。为首的伍长突然膝盖一软,横刀"当啷"落地,刀刃映出千里之外的画面:江南某县太爷正将"青苗钱"装入木箱,师爷袖中滑落的谢府密信上,"双生宿主"四字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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