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天狼部义子的笏板压进我锁骨,"铁尺与象牙,缺一不可。"他袖口的断尺刺青与我的金册纹路重合,竟拼成完整的丈量图腾。远处传来钟鼓齐鸣,那是皇帝要在奉天殿廷杖言官的信号。
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官场如秤,太刚易折,太柔则弯。"抽出藏在靴底的短刀,刀刃一面刻着"均田",一面刻着"免赋",同时刺入自己左右掌心。鲜血滴在金砖上,竟汇成"平衡"二字,惊飞了檐角的栖鸟。
【午时·新丈量者·破局】
午门的钟声响过,我捧着染血的铁尺与象牙笏板踏入奉天殿。谢府党羽的弹劾本在丹陛前堆成小山,而御史们的血书铺满御道。皇帝盯着我掌心的伤口,目光落在我腰间的双生尺上——那是用谢府铅钱与御史铁骨熔铸而成。
"启禀陛下,"我将双生尺举过头顶,"丈量天下者,非刀非笔,乃民心也。"殿外突然传来百姓的喊声,数千人举着农具聚在午门外,他们后颈的铁尺刺青与谢府发的"顺民牌"互相重叠,形成奇异的半尺半笏图腾。
姑母趁机展开父亲的密折,里面夹着谢府私铸钱币的模子:"这是当年胡惟庸案的余党,至今仍在盗铸钱币!"金砖下的暗格被打开,露出堆积如山的田契与官印,每一份都沾着无辜者的血。
【未时·尾声·丈量吏治】
未时三刻,幽州的"自量碑"重新落成,碑身刻着"百姓即尺,吏治即度",由当地耆老与乡绅共同署名。我带着双生尺巡视各地,在长白山官窑设立惠民仓,将谢府私矿改为官督民办;在扬州漕运码头重建监察署,让漕工们自己管理粮运。
三个月后,天狼部义子的狼首刀被供在刑部大堂,刀柄刻着"腐正相生"四字。每当阴雨天气,刀刃上就会浮现出不同的画面:有时是百姓丈量官田,有时是谢府被抄家的场景。而我知道,真正的吏治清明,不在天子脚下,而在千万百姓的眼神里——那是最锋利的铁尺,也是最温润的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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