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右臂无力地垂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山路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哭泣。
当晚,魔界派来了接引使,带走了瑾清烟的遗体。赤璃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岑墨站在院中的老松下,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胸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会挺过来的。"玄晔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递给他一壶酒,"魔族比我们想象的坚强。"
岑墨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苦涩:"那个誓言..."
"别担心。"玄晔拍拍他的肩,"我查过了,血誓需要双方精血为引。瑾清烟当时只是划破了手指,仪式并不完整。"
岑墨猛地转头:"你是说..."
"誓言没有法力约束。"玄晔点点头,"但赤璃不知道这点。以他的性格,就算没有约束也会遵守诺言。"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岑墨望着赤璃窗前的剪影,那个总是活力四射的少年此刻佝偻着背,像是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我会等他。"岑墨轻声说,"无论多久。"
玄晔叹了口气,仰头饮尽壶中酒:"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这些长生种,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晃了晃空酒壶,"凡人短短几十年,爱恨情仇转眼成空。而我们...要带着这些记忆活上千年万年。"
岑墨没有回答。他想起赤璃曾经说过的话——"我宁愿活得短暂而灿烂,也不要漫长而平庸"。当时他只当是少年人的天真,现在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夜风渐起,吹落一地松针。远处传来守夜人悠长的梆子声,像是在为这个漫长而痛苦的一天画上句号。
第二天清晨,岑墨在房门前发现了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他送给赤璃的那块玉佩——已经修复如初,只是中间多了一道无法消除的裂痕。包裹里没有只言片语,但岑墨明白,这是赤璃的道别。
果然,早课时赤璃的座位空空如也。清虚子宣布,赤璃魔君因家族变故,已提前返回魔界。
岑摩握紧那块带着裂痕的玉佩,感觉自己的心也裂成了两半。一半跟着赤璃去了魔界,另一半留在原地,守着那些回不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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