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情况还是便利性,宜棠都唾手可得,想去便去,如此两人还能更早认识,转念一想,那跟沈世元岂不也……这该死的婚约,一张废纸固然拦不住他,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又岂止婚约?
“是不是学医之人都爱走神?随时随地想事情。”宜棠见连泽刚问完话便出神,忍不住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连泽笑笑,追问道。
“我一直跟着嬷嬷们,日常很忙碌,你知道,人手总是不够,有时候还要照顾许多孤儿,嬷嬷们会收留盲女,总之事情多得做不过来,就没有想其他的。”宜棠想了想,又说:“我若是出去了,爹不就是一个人了吗?”
“那你嫁到沈家,他不也是一个人?”连泽脱口而出,自知失言,然而话已经说出口,又很期待宜棠对这桩婚事的看法。
“还没到非嫁不可的时候吧?”宜棠小声说道。
“怎么,你心里还打着什么主意?”连泽的声音里面已经有了明显的愉悦,宜棠果然如他所想,嘴上不说,心里根本压根是不情愿的。
这和沈世元对婚约的看法也大抵相同,两人在兰州见面时,他以为沈世元来迎亲,不料沈世元说自己并非公开来兰,且为公事,他抱歉道:“我知道荣家小姐是你表妹,但连泽你懂,双方素昧平生,我一介武夫,平日里一年也难得在家几天,也许有一天就马革裹尸还,这样岂不害了你表妹。婚约是父母之约,我不好推迟,从内心讲,我也是不愿意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许人家姑娘也不同意。”
当日连泽不曾见过宜棠,更无今日心意,还曾打趣道:“我看世元你是心中有人吧?”
晚间散席,沈世元秘书处的翻译徐小姐开车来接,徐小姐英姿飒爽,留学时认识,回国后一直追随,为人能干,颇得沈世元赏识。
两人亲密,在外人眼里,绝非一般共事关系。
“还有时日,或有变数,也未可知。”宜棠小声道,连泽一愣,这两人,心思竟然出奇的相似。
连泽笑道:“是小狐狸吗?”
宜棠脸红,辩解道:“沈家人开明,沈家公子也未必愿意,果真如此,那不是两相甚好么?”
锦津不请自来。
高跟鞋踩碎门廊薄冰,珍珠流苏耳坠随她甩头的动作扫过宜棠肩头。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进宜棠深蓝棉布衣袖,在粗粝布料上留下月牙形凹痕:“昨日就该把那个小蹄子……”话音未落,镶水钻的手包已砸在紫檀木茶几上,震得珐琅糖罐里的方糖滚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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