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固定脱垂脏器的绑带,边缘渗着混有血丝的分泌物。十年前柏林医学院的解剖标本闪过脑海,那些因羞于就医最终脏器坏死的女尸,与母亲此刻苍白的指节重合。
“连泽。”钟夫人突然攥紧扶手,指节发抖。连泽看见她后腰抵着的暖炉在轻微颤动,铸铁片上映出扭曲的莲花纹——那是子宫脱垂患者惯用的热敷姿势。
钟夫人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明明是想抚摸连泽,却距离过于遥远,又讪讪缩了回去,连泽见状,连忙起身,径直跪倒钟夫人面前,抱住钟夫人,嬷嬷和钟夫人吓了一大跳,拦也来不及,顿时面如土色。
钟夫人身上的恶臭更加清晰,连泽不动声色退下磕头,说:“儿子不孝,未能侍奉母亲。”
他把头重重磕在地上不起来,与其说在等到母亲的允许,不如说在顾全母亲的颜面。
钟夫人心里突突的,扫了一眼嬷嬷,嬷嬷示意她不要慌,又指了指连泽,钟夫人心中藏了侥幸,稳了稳神,几乎把身下的垫子拽破了,终于说道:“你学业有成也是娘之所愿,好男儿志在四方,娘身体……康健,留你在家干嘛?”
“娘……。”连泽哽咽,他深知治病救人,远不是医治身体那么简单,母亲讳疾忌医不是一朝一夕,如今想要母亲配合,恐怕还需要时日,解开心结放下顾忌才行。
“连泽,你比照片上瘦,愈发像你外祖父。”钟夫人说话有些吃力。
一个丫鬟走进来,“老爷请太太少爷去书房”。
锦津本来在里间,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走了出来,直愣愣看着钟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又像是受了惊,钟夫人显然也很意外,碍于儿子在前,吩咐丫鬟,“去吧,我就来。”
锦津忐忑不安,“娘,我陪您去。”说完便要来扶,连泽连忙阻拦锦津,“坐暖轿去,娘,外面起了风。”
钟夫人暖心一笑,锦津不服气,嘀咕道:“就你会讨好娘。”说完还朝哥哥翻了个白眼。
钟夫人连忙解围:“你大哥在西方,绅士风度学得好。”
锦津一跺脚,自顾自往外走,丢下一句话:“哥哥回来了,娘心里就更没我了。”
钟夫人有些讪讪,伸手捏着袖口的水绿缠枝莲纹,笑道:“大姑娘了,还这般气性,真叫人不放心。”
连泽吩咐停在门外的暖轿进来,钟夫人连忙说道:“连泽,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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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儿子的。”连泽坚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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