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唇。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落魄,又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江湖气。
他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碗烧刀子。酒液入喉,像一道滚烫的刀子,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和灼痛。他咂了咂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眯了下眼,似乎很享受这种近乎自虐的刺激。这烈酒的味道,比起天道化身那毁天灭地的威压,或是异界法则的冰冷侵蚀,倒显得格外“亲切”和“真实”了。劫后余生的松弛感,混杂着神魂深处那道无形“枷锁”带来的隐晦压力,在这辛辣的液体冲刷下,奇异地达成了一种暂时的平衡。
耳朵,却像最精密的捕风网,在嘈杂的声浪中过滤、捕捉着一切可能有用的碎片。
“……娘的,这趟走南疆线算是倒了血霉了!”邻桌一个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的船老大灌了一大口酒,把酒碗重重顿在桌上,引得旁边几人侧目,“刚过‘鬼见愁’峡口,就撞上巡逻的‘黑蛟旗’!那帮孙子,比水匪还狠!硬说老子夹舱里藏了违禁的玄铁矿石!把船翻了个底朝天,屁也没找着,最后还不是塞了整整五十块下品灵石才放行!呸!姓凤的娘们儿手底下就没一个好鸟!”
“嘘!老胡,你小声点!不要命啦!”同桌一个精瘦的中年行商赶紧扯了他袖子一下,紧张地左右看看,“‘大炎’、‘女帝’也是你能挂在嘴边编排的?这百川城水面上,现在飘着的可都是‘金凤旗’的船!让人听见,你这脑袋还要不要?”
“金凤旗?”络腮胡船老大打了个酒嗝,声音倒是压低了些,但脸上的愤懑更浓,“哼,看着威风!你是没见着几个月前皇城根儿下那场仗!听说杀得血流成河,护城河都染红了!那姓凤的是真狠啊,对自己亲叔叔都下得去手!还有那些个跳出来的什么王爷、侯爷,咔嚓咔嚓,砍瓜切菜一样!啧啧,那叫一个惨!国库都打空了吧?要不现在到处抽筋扒皮似的加税、查船?老子看她是元气大伤,绷着面子呢!”
精瘦行商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位女帝陛下,手段确实通天。那么大的乱子,硬是让她几个月就按了下去,虽说伤筋动骨,但这江山,眼下看着是稳了。就是苦了我们这些跑腿的,层层盘剥,油水都快被榨干了。听说内陆好些地方,闹过乱兵的,到现在还缓不过劲儿来,饿殍遍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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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闲端起酒碗,又抿了一口。烈酒的灼烧感依旧,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留影玉简中凤霓裳端坐龙庭的身影,威严,疲惫,还有那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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