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带着令人皮肤发紧的燥热。
“这头人形凶兽…破而后立,动静可真不小。”萧遥端起凌清雪刚给他倒的一碗清水,喝了一口,“等她醒了,这村子怕是容不下她折腾。得提前琢磨琢磨去哪儿给她找个结实点的沙包。”
凌清雪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她没说话,只是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药力化开,如一股微弱的暖流渗入干涸的经脉,试图滋养那布满裂痕的道基,带来的却是更清晰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刺痛。她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萧遥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一个缺了口的粗陶茶壶,给她倒了半碗温水。
就在这时,篱笆院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重、带着点拘谨的脚步声。
“萧先生?萧先生在家吗?”一个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是老村长,拄着一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杖,站在篱笆外。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不高,精瘦干练,穿着一身半旧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靛蓝色棉布短褂,脚蹬千层底布鞋,肩上搭着一个半瘪的褡裢,一副风尘仆仆、走南闯北的行商模样。他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带着长年奔波留下的风霜刻痕,一双眼睛不大,却异常清亮有神,此刻微微低垂着,显得很是本分老实。
“村长。”萧遥起身,脸上挂起温和无害的笑容迎了出去,顺手拉开了吱呀作响的篱笆门,“快请进。这位是?”
“哎,萧先生。”老村长笑呵呵地走进院子,“这位是路过咱们村的货郎,姓赵。说是从北边大城过来的,带了些针头线脑、盐巴杂货。这不,听说咱们村尾住了位有本事的先生,特意想过来拜会拜会,看看先生这边有没有啥需要添置的。”
那姓赵的货郎连忙上前一步,对着萧遥深深作了个揖,姿态放得极低,操着一口带着点北方口音的官话:“小人赵四,见过萧先生。冒昧打扰,还请先生海涵。就是路过贵宝地,做些小本营生,想着先生是读书人,或许需要些笔墨纸张,或是家里娘子、妹子需要些胭脂水粉、针线布料啥的。”他说话间,目光飞快而隐蔽地在萧遥脸上扫过,随即又恭敬地垂下,落在萧遥沾着泥点的布鞋上,又迅速瞥了一眼坐在石桌旁、气质清冷的凌清雪,以及那间紧闭的、隐隐散发着异样热度的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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