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喝完就走,反而慢悠悠地品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了一句。
萧遥没回答,目光依旧有些空茫地落在门外。几个刚才还在争草蛐蛐的村童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挤在酒肆低矮的门槛外,几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总是懒洋洋的白头发“先生”。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吸溜着鼻涕,指着萧遥刚刚放在柜台上的那只粗陶碗,小声问同伴:“那碗里黑乎乎的是啥?药吗?先生是不是又病了?”
另一个孩子立刻反驳:“笨!那是酒!我爹也喝!辣得很!”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想起了偷尝父亲酒碗的惨痛经历。
萧遥的视线终于从门外那片令人心悸的天空收了回来,落在了这几个懵懂的孩子身上。他们脸上沾着泥巴,眼神清澈得像山涧里未被污染的泉水,带着对世界最原始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先生”这个外来者的敬畏。这目光,纯粹得不掺杂任何算计、敬畏、恐惧或期待,只有最朴素的观察。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最终只是对着孩子们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这细微的动作,却让那个吸溜鼻涕的孩子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回应,兴奋地扯了扯同伴的衣角。
就在这时,那个被称作“笨”的孩子,目光被柜台上的另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萧遥刚才端碗时,从袖袋里滑落出来的一颗小石子。它静静地躺在油腻的木柜面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毫不起眼,灰扑扑的,和地上随便捡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咦?”孩子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指向那颗石头,“先生,你的玻璃珠子掉了?”
玻璃珠子?老张头闻言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心里嘀咕:这先生身上的怪石头还真多,上次那些“假石头”好歹亮晶晶的,这颗看着就更普通了。
萧遥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向那颗石头。他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捡,反而像是被这童言稚语勾起了什么。
“不是珠子。”他的声音带着刚喝过酒的沙哑,比平时更低沉几分。他伸出手,枯瘦的指节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嶙峋,轻轻捻起了那颗灰扑扑的小石子。指尖微微用力,一层极其微弱的、凡人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的混沌光晕在掌心一闪而逝,瞬间抹去了石头上所有人工伪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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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当他的手指挪开,那灰扑扑的小石子已彻底变了模样!
它静静地躺在萧遥的掌心,约莫鸽卵大小,通体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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