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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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爱令我想到毁灭，令我想到艺术品和碎玻璃，一定要作者的死亡才能衬托其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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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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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那个暑假旅行的第一站是智理心心念念的纽约，因为她最最喜欢的《纽约的一个雨天》那部电影，周毅成在一旁幽幽地泼冷水：“导演伍伦艾迪最近陷入了性侵女儿的丑闻。”她听完只是偏过头用手指捻裙边，不要让他看出来任何不恰当的地方。她感到痛，因为他是正常的，而她妄想要他不正常。可是家长理应陪着小孩对不对？爸爸，你要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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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日落大道令她大失所望，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街，那块着名的招牌不起眼地挂在那里，她的“sunsetandvine”歌词全部落空，泰勒斯干嘛要写得那么浪漫。结果一转头周毅成拿着打火机点烟，从嘴唇到下颌线的弧度立刻把她拉回那个单词——gorgeous，不敢拍照，她怕泄露情绪，因为他刚刚才讲了那对喜欢摄影的伍伦艾迪父女是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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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英语和中文在我这里切换，语言和文字的奇点通通流向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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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在着名的那家汉堡店吃黄金汉堡，对面是金钱帝国特朗普大厦，一切建筑和地面被太阳光分割出锋利的金属线，她穿梭其中，不敢牵他的手。在他们国度的文化里父女要避嫌。但这里是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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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菜的时候周毅成小心翼翼开口：“理理想不想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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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有妈妈，在日本。”她一边咬下去汉堡皮一边讲，周毅成摇头：“爸爸是想多个人照顾你，你总要妈妈的啊，爸爸最近有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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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我杀了你。她差点冲口而出，拿着刀叉的手颤抖起来。她感到咽喉迅速肿胀，这一刻太漫长，他的话使人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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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真的恨他，周毅成是笨蛋。已经经历过失败的婚姻你还要经历吗？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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