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念头彻底寂灭时,他死抓着少师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垮下去。
一只染着血迹,修长白皙的手,抽走了这把剑。
少师回到了它主人手中。
结束了兜兜转转的流浪。
李相夷随着它流浪的半颗心,也安然归位。
他右手合握着两把剑,想要下屋顶去。
刚迈两步,身躯就被折倒了。
脚下一滑,他堪堪以剑撑地,才平衡稳住。
垂眸,向缓缓抬起的左手瞅去。
冰蓝色的纹路攀爬得更多了,颜色也深了很多。
冷,从未有过的冷,霎那间席卷全身。
他打了个寒颤。
强运内力的后果,在此刻爆炸般地生发了。
头也开始昏沉,五感恍惚。
屋顶的瓦,错上又错下。
周围的船,摇左又摇右。
打杀的人,重影又重影。
再远一点,天压进海里,海浮上天去,分也分不清……
他甩了甩头,想要清醒一点,却驱之不散。
直到砰地一声巨响,震了天撼了地,他才稍微清醒一点。
那响特别近,以至于耳膜要穿了,脑袋像有大钟在敲。
他整个人,都剧烈晃动了一下。
险些拄不住剑,从屋顶翻下去。
还有热气烫过来,烘得他手上脖颈上的蓝色纹路,都罩了层暖光。
“怎么回事……”
他循声搜去。
是脚下的船,船尾被炸了。
“谁开的炮……”他不解。
他们和邱煦的人马那么近,根本就没开炮。
他急忙抬头,四顾了远去。
只见千米之外,有舰船背倚起伏的陆地,从灰蒙蒙的海面驶来。
雷火炮一颗接一颗,冰雹一样,朝他们哐哐砸来。
他扯下腰间的千里镜,无力地往眼睛凑。
好不容易凑上去,镜片又被血染脏了。
想用右手去擦,手一松剑,身体便没了支撑往下跨。
他只好狠狠攥住,把千里镜放下来,在膝上的布料蹭蹭。
蹭完,再置到眼上。
飘拂的旗帜,摇摇晃晃地映入眼中。
是,是……
他用他浆糊一样的脑子,辨别了好一会,才认出来。
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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