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百虫噬骨,痛苦极了。
皲裂瞪圆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某个方向。
进入地牢的甬道口,适才光影交错,有一个人来了,又走了。
李莲花偏头扫过,对方多病和笛飞声道,“分头行动。”
出地牢后,月亮已然偏西,沉在山头,只露出半截弯刀。
“如何,李神医?”
吴歧刚搜完段无救所住的侍卫房过来。
李莲花正好要去找他,招了下手。
除开那个人,他把破骨刀、龙江派地契等一应谋划都说了。
吴歧听罢,怒火中烧,扬言要把人挫骨扬灰。
可随之而来的,又是难以言说的悲凄。
南宫府对他有恩,他自行立过誓,这辈子会舍命相护,护好南宫府的安全。
但他失诺了,对自己的誓言失了诺。
七年前,他没能护好南宫引夫妇,让他们双双殒命。
如今,又没能护好大少爷,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动了手。
还有二少爷,若非云隐山那小子及时发现端倪,怕是也会无疾而终。
他握刀的手颤动着,连带着刀也抖动着。
什么“次狂刀”,他不过是一个无能之人罢了。
长风拂过,吹凉了他眼中濡湿的泪。
李莲花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吴护卫,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你不必太自责。”
吴歧看他一眼,在那温和的目光中,抹了把眼睛。
“我去找刀。”
适才搜侍卫房,只发现枚龙江派的信物,并无其他可疑之物。
如今得知破骨刀的下落,自需要再去一趟。
毕竟那是前不久,大少爷高价寻回来的。
只是不曾想到,这刀会带来如此厄运。
李莲花跟了去,恰好,他有些事想问吴歧。
“我看你与周管家,倒与别人不同,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他很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吴歧得了吃的玩的花的,几乎不会忘记周勤。
当然,他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吴歧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但也没觉得多奇怪,还是答了。
“我们是拜过把子的异姓兄弟,早些年,一起行走江湖来着……”
那时,两个人并辔行侠,干过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
然而由于太过年轻气盛,不懂江湖规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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