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提醒他吗?”
方多病抱臂靠在墙上,目光投来。
李莲花关门的手一滞,“不然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告诉他十年后二十年后的事情,再告诉他自己是另外一个他。
李相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小就立志,要成为一名锄强扶弱顶天立地的大人物,若是知道自己会落寞为一介平庸的江湖游医,怕是会很失望吧。
他一直不肯原谅李相夷,可反过来一想,李相夷未必会原谅他。
谁会原谅一个亲手杀死自己的人呢?
“你说他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方多病有点不敢想。
李莲花睇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你不就是他吗。”
“……”
李莲花梗完一口气,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把门又推开点,“那你说,我要不要给你留着这扇门。”
“我还以为你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我……”方多病哑巴了。
“你要是说不出口,对我也是一样的。”李莲花又是揶揄,“对了,还得敬杯茶,再磕三个响头。”
方多病咬了咬后槽牙,一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嘶”了声。
他丢脸地捂住嘴,扭身走了。
李莲花拉好门,背手悠悠地踱回去。
第二天,李相夷果然误了早起练剑的时辰,一觉睡到大中午。
漆木山和芩婆看他睡得香,也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欣慰。
“您不叫他?”
日上三竿,李莲花到院子里闲逛时,看见师父摇着椅子乐呵呵的,遂问。
漆木山捏了撇胡子,“叫他做什么,这小子难得学会偷懒了。”
他用蒲扇指了下李莲花,“要我说,那臭小子,就该多跟你学学。”
李莲花心情很好地翘了下鞋子,面含笑意。
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师父就在提醒他了。
人作为人,最重要的,就是为自己而活。
可惜,他年轻时心无菩提树,领悟得太晚了。
他后边瞧着一窍不开的李相夷,有些戏谑。
那小子大惊失色地爬起来,晃着漆木山,“师父,你为什么不叫我?”
“不是说好教我新招的吗,今天练不完怎么办?”
漆木山悠哉悠哉地,往他嘴里塞了块果干,“急什么,今日不练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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