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山间的风一样,无声无息地吹过一座又一座的山林,不知不觉间,一九九八年的春节到了。
这个春节,傅美枝没有回老家兰水县过年,时可意因为五一假期回了北安老家,春节便没有回去了,上官敏今年回甘肃白银老家过年了,她还把休寒假的男友许海兵带着一起回去见父母亲人了。
正月初六,张择贤结婚,韦勇又到县城剑台宾馆出席了一场婚宴。
红绸灯笼在铸铁大门上摇晃,韦勇对着礼金簿哈了口白气。1998年正月初六的兰水县剑台宾馆宴会大厅,三十张大圆桌铺着红红的桌布。一群穿藏蓝工装的火花塞厂职工围站着一堆在说话,人群里新郎官张择贤胸前的绸缎红花格外亮眼。新娘徐萍一袭洁白的婚纱,手捧玫瑰花,娉娉婷婷的站在新郎旁边,不时微笑点头。
韦勇滕文杰无恙三人走过去,“嫂子真俊。”韦勇接过新郎官张择贤递的金白沙,瞥见新娘腕上的浪琴表闪耀着冷光。这表他在兰水百货大楼专柜见过,顶得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
张择贤用长满茧子的拇指搓了搓烟卷:“感谢哥们儿几个来喝我的喜酒,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海涵,一会儿大家吃好喝好啊。”
“那是肯定的噻,祝贤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韦勇、滕文杰和无恙同坐一桌,三人齐声贺道。
回到席上坐下来,韦勇三人听着邻桌的人在八卦新郎新娘的爱情史。
三人仔细听了一阵,原来张择贤和徐萍相识相爱还蛮有一番曲折的。去年腊月的一个晚上,徐萍加班到晚上十点才下班,出了厂门后她藉着昏暗的路灯往铁路对面的家里走。
当晚没有月亮,星星也很稀,白天下了一场雨,大冬天的凄清的夜晚街上行人寥寥,老远都看不到一个人。从厂里出来过铁路要经过一个涵洞,涵洞里的几盏路灯由于年久失修,早已坏了,每次走过这条乌漆麻黑的涵洞,徐萍心里都会生起一股害怕。
她咳嗽了几声,麻着胆子走进涵洞进,正准备快步跑过去时,涵洞中间传来酒瓶碎的声音,两个黑影从废弃信号灯后闪出。一个黄毛伸手来拽她胸前的羊绒围巾,徐萍偏头躲过,却被旁边又冲出来的一个混混给一把拽住手提包。
“救命呐!快来人呀!救命呐!”徐萍急得连忙大声呼救。
两个混混见状,不由放肆大笑:“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这大晚上的又冷又黑,不会有人来的。”
徐萍一边后退,一片仍然大声呼救。奈何弱女子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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