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跄,跟着前头那道桀骜不驯的身影,梦境里一步一步,没有尽头。
闫子钦时不时停一停,等等走不快的小瘸子,却没有回头,而是冷声甩过一句:
“我特么真看不惯唐以南给你东西。”
小瘸子的眼泪,依旧噼里啪啦无声地掉。
盛然哭得伤心极了,不知道自己在哪,更分不清是以哪个视角,在围观这场梦境。
病床上哽咽着的少年,仿佛溺水中挣扎的人,心肺灌满了冰冷的凉意,难受得喘不过气。
忽然间,一阵暖流贴着心口覆了上来,一下一下的,伴随着身旁低沉的、只有小瘸子一个人才能听到声音:
“然然,然然?”
是闫子钦的声音。
印象中,闫子钦没叫过几次他的小名。
盛然费力地翻了个身,没睁眼,眼泪顺着湿漉漉的睫毛,从一侧滑落至枕边,心口是闫子钦的手,正替他一下一下地顺着呼吸。
他觉得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从小就有这毛病,梦里哽咽得掉眼泪,一掉眼泪就喘不过气。
……
这一觉,盛然睡了一整宿外加一个白天,醒来时已是次日黄昏。
警觉的少年悄悄爬起来,抱膝坐在床头,闪着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观望四下里的动静。
袁巡在之前邵宇趴着哭的那小方桌上,吃铁锅炖大盘鸡。
闫子钦今晚有个通告,这会儿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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