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我,我还是个破样。我甚至有点儿庆幸,他妈的,庆幸被你撇得干干净净。”
积攒的沉默暴发,挂了这么些天的体面,距离,从他们滚上床就崩裂得殆无孑遗,是想念,是爱,还是恨,或许都有,搅杂至今,哪种更多些,谁又说得清。
她还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十八岁,还是二十六岁,只要他垂下头,撇开光鲜亮丽,自尊颜面,说得每句话都足够往她心口扎,就连类同的话锤打下来,她都不忍窒颤。
靳邵眼底冷光闪回,收拾情绪地往上仰了仰头,又垂下去,黎也闻到浅浅飘过来的烟草气味,这味道从他起身就开始弥散。
“你问我恨不恨你,恨你干什么?”
这么多年支撑他走过来的。
怎么可能只有恨。
靳邵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她所见的创痕,一点一点盖得严丝合缝,就好像把他走过这些年,走到她身边的这些年,一层一层,在她面前遮掩彻底。
他往前面走,沿途捡起被他扒了一路的,她的衣服,这整个过程,包括回到床前,给她一件一件叠整好放在床尾,都没有抬眼直视过她,声嗓越压越低,越说越平静:“你往高处走,丢掉什么多余东西,包括我,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只是难过。
万一他真的就熬不过来,他想象不了。
他们之间的牵扯,所有的可能性,是不是都会停在那句“算了吧”,和那场操蛋的雨里。
……
又是这种感觉,寒冷,凄然,把人裹进玻璃罩里,压在醒不来的梦里,黎也闭上眼,脸埋进厚被里,一呼一吸变得慢且艰难。
她听见的声音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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