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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俩人不再联系,母女形同陌路。
黎也换了电话卡,q.q软件使用频繁,连着通讯录一齐清理过一次,和从前无数次历经分别一样,不必要的人不会联系——置顶却牢实地挂在那里,不曾动过。
有尝试发过信息,或许为了确认他们还有这层心照不宣的联系,或许是别的,但信息没有发出去。
这却不是俩人最后的往来。
她比自己想象的不果断,有时和李聪他们几个保持联系——他们得知她已经离开,俩人分手,第一时间就是来盘问她,当然,没得到任何具体信息,还频繁让她从他们这得到零碎的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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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靳邵并没有在县里待到底,黎也走后不久,窝在酒吧、网吧、台球厅各种娱乐场所消沉颓丧过一段时间,拎着行李回了桐城。
世界从火车到站那一刻就开始酝酿着翻天覆地,时间的齿轮飞速运转,厄运降临,这些年来享够的福报一应推翻——比靳勇更先到来的,是靳勇欠下的赌债。催债的三日两头上门,提着棍棒铁锹,拿着张字迹潦草的欠条按在桌前,另外打印贴满旅店门口、附近,消息昭告天下,言论铺天盖地,靳家声名狼藉。
那个年头,小地方暴力催债,黑色产业滋生,累见不鲜,报警处理无用,有了第一次,地址暴露,家宅不宁,靳邵单枪匹马和他们闹架厮打,门玻璃砸碎,整个大厅乃至房间荡然无遗,七颠八倒,打到最后双方失去理智,刀光剑影,闹动轰然。
在这场扭打里靳邵先天优势占据上风,抢了铁棍,抡倒几轮,男人见势不对,抄起碎玻璃胡乱划刮,锋利尖端最后一举刺入。
先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耳边翁鸣,嘶哑成一条长线,直至失聪,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身上哪里有什么液体往外渗,滴滴答答,又落在了哪里,恍恍荡荡,天摇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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