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在这儿,一个人。”她说,可不可以让她自己回去。
……
黄锐去给她接了杯温水回来,拿着医药箱,警察喊他老黄,两人交流,警察收东西出去,警务室就只剩她和黄锐两个。
今天是黄锐值班,所以刚好碰上,前后两次进局子,间隔还不长,俩人一眼相熟,第一印象,黄锐是个面相和善还挺热心的大叔,是好人,短暂待一起这期间才最让她放松惕厉。
黄锐给她比划了两下,把握不住轻重,她接了棉签,自己摸索着上药。
黄锐抱臂坐她身前,说:“你这种姑娘可少见,你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历,什么路数?连自己安全都保障不了就横冲直撞,好在那几个没有携带凶器……”
黎也后背还挨了两棒子,交锋几回合,她捡的棍儿被合力抢走,好在只打了两下,警车鸣笛响到巷口,高矮胖瘦各有伤处,那时巷子里就几个警察围着她,啧啧称叹。
上好药,黄锐把给她用的那瓶消毒药拧紧,说要给她带回去,她这时候才回想起在警车上接到的一通电话,靳邵打来的,他回来锁了门。
“谢谢黄叔,我那儿有。”她言简意赅说,黄锐不多问,收完医药箱再次出去。
黎也看过墙头挂钟,翻开手机看和靳邵的通话时间。警务室空间窄小,灯却很亮、很亮,吊在不远不近的顶上晃眼,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都一清二楚,她靠着椅,斜着脑袋昏昏欲睡,很久,也可能是一小会儿,是被室外一阵喧闹激醒了。
“是不是她找的人?”女孩的哭声凄厉,刺进耳膜,她似乎在动乱,有人拦着,但拦不住一声过一声的嘶叫:“是不是简余曼?一定、一定是她!她还是要报复我,你说话不算话,你凭什么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