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但它们都一样,很空白。
能想象到的场景也是公式化的:病床、医院的墙壁、白色的灯光、幽暗的画面边缘、床上被布盖住的人体轮廓,或是葬礼上写着“奠”的遗像,整体色调偏绿,无非就是这些东西。地球上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特别的。
眼泪到底没挤出来,她颓然地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用点礼貌的说法,那叫去世,或者说人走了,学校没教啊?”她给自己拆新的筷子,夹了块茄子吃,吃完才反应过来人还没来齐,又放下筷子。
“死了就是死了,怎么说都是死了。”谢天予撇撇嘴。
“行。”
“你就这个反应?”
“不然呢,你想看我怎么样,掩面痛哭,跪地控诉苍天没眼,然后当场哭晕过去叫120是吗?”
谢天予低头又抬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尖说:“我妈说得没错,你是坏人,你一点都不伤心,白眼狼!”
“是啊,所以你吃完饭呢,就和你妈妈相亲相爱地回家去,别来沾我这个坏人。好不好?”
这时,程牙绯提着袋子回来了,这个话题也便到此为止。
看到那张为气氛感到困惑的僵硬笑脸,她有些刻意地对谢天予说:“你要不讲讲自己作业写没写完。”
谢天予绷着脸,拿着碗筷,跑到空调旁边的座位去坐。
“谁理你,我要自己坐一桌。”
“哦。”
程牙绯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决定拿出两罐粉色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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