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容襄仍不解气,索X简单洗漱一番,就着姆妈捧来的茶杯喝了点烟熏荔枝茶润喉后,便气势汹汹地抄起容衮送她的h花梨木榔头,穿过两人连通的内房门,闯进他空无一人的卧室,将能砸的砸了个遍。
可惜,容衮的作风低调克制,根本没有放什么珍贵物件在这间温克勒式的德系风格房内。不似大宅其余部分,如门厅、走廊连墙壁都是青金石围镶金银丝的,更没有错落摆放两三个世纪前的龙纹官窑花瓶、g0ng廷牙雕等家族藏品。
她顶多将柜门和地灯破砸了一通。
尚能完好的,还有被装在贝母嵌红宝石相框中各时期的容襄的照片。她对自己或嗔或笑的脸可下不了手。
将大大小小的相框翻倒扣在桌上后,容襄环视了一圈狼藉的废墟,挑衅地将作案工具抛到容衮床上,转身回到衣帽间。
她的头脑仍旧发沉,随手挑了条知更鸟蛋蓝sE的薄绸裙换上,便踩着不耐烦的步子下楼,准备会见另一个发泄对象。
傅豫听到被地毯过滤后的轻巧足音,眼睛一亮,从沙发站了起来,伸手想扶她坐到自己身边。
容襄“啪”地拍开他的手,冷声道。
“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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