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遗迹内,死寂无声。
寒意,已不再是刺骨,而是如同亿万根淬了寒毒的冰针,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个人的骨髓、血脉、甚至灵魂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肺腑的痛楚,吸入的仿佛是液态的极寒,呼出的白雾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粉末,簌簌落下。
“阿…阿嚏!”阿萝娜猛地打了个喷嚏,小脸冻得青紫,抱着桃花盅和那株宝贝玄冰参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冷…冷死…我了…这鬼地方…比…比冰狼的…老巢…还冷…一百倍…” 她感觉自己怀里的玄冰参都好像在瑟瑟发抖(或许是错觉)。
花蕊更是缩成一团,紧紧靠着阿萝娜,试图汲取一丝温暖,声音微弱:“参…参都…冻硬了…花瓣…要…谢了…” 她心疼地看着玄冰参顶端那几片焦黑的叶子边缘,似乎又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陆仁贾抱着那面古朴龟甲,像抱着一块冰坨子,冻得鼻涕眼泪横流(刚流出来就冻成了冰溜子),额头那个紫黑大包此刻覆盖着一层白霜,显得格外滑稽。他哆哆嗦嗦地对着龟甲念叨:“龟…龟大爷…您…您老…要是…还…有口气…就…发发…神威…给…给点…暖气…吧…不然…您…您这…坐垫…就要…变成…冻肉…了…”
龟甲毫无反应,只有冰冷的触感回应着他。
酒剑仙将摇光轻轻放在一根巨大的冰柱旁,让她背靠着那冰冷刺骨的柱身。饶是他修为深厚,此刻也冻得面色发青,嘴唇乌紫,他搓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哈出的白气浓得化不开:“嘶…这鬼地方…邪门…寒气…直透…元神…老酒鬼…存了…几百年的…那点…酒虫…都…快冻僵了…” 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酒葫芦,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葫芦早就在之前的战斗中化成了齑粉,脸上顿时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摇光背靠冰柱,冰蓝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霜色。她尝试运转残存的冰魄剑元抵御寒气,却发现此地寒气精纯霸道远超想象,她残存的剑元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冰洋,非但无法取暖,反而有被同化冻结的危险!她只能竭力守住心脉和识海,抵抗着那无孔不入的冰寒侵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欧卫站在众人最前方,灰色眼眸死死盯着遗迹深处那座模糊却无比吸引他的宏伟冰晶宫殿轮廓。他是众人中状态最“诡异”的一个。
刺骨的极寒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身体,冰魄道基如同久旱逢甘霖,贪婪地、近乎疯狂地吞噬着这精纯到极致的本源寒气!一股股冰冷的洪流沿着经脉奔涌,所过之处,连血液都仿佛要冻结!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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