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冰魄玄玉流转的幽蓝星辉,被陆仁贾额头上那红彤彤、油亮亮的大包映衬得有些…滑稽。
“嘶…疼死我了…”陆仁贾抱着那枚重新变得古朴无华、却沉甸甸的暗金龟甲,龇牙咧嘴地揉着额角,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像塞进了一窝马蜂。无数玄奥艰深的符文、图像、意念如同开闸的洪水,在他识海里横冲直撞,撑得他眼冒金星,看人都是重影。“龟大爷…您老传功就传功…下手也太狠了…这包…比摇光姑娘的剑气还利索…”
包袱早已化为齑粉,玄龟那点微弱的意念带着浓浓的嫌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活该…谁让你…聒噪…扰了…老龟…显圣…的…排场…这包…是…撼地…神通的…入门…学费…好好…顶着…参悟…”
“学费?顶包参悟?”陆仁贾欲哭无泪,感觉怀里的龟甲更沉了。
这闹剧般的传承落幕,洞窟内短暂紧绷的气氛松弛下来。酒剑仙打着哈欠重新躺回冰台,嘀咕着“年轻人就是毛躁”。花蕊和藤甲女卫忍俊不禁,又不敢笑出声。阿萝娜抱着桃花盅,撇撇嘴:“活该!让你得意!撼地没撼成,脑袋先被砸出个坑!比我的盅还能装!”
摇光收回警惕的目光,冰蓝的眸子在陆仁贾额头的红包和他怀里的龟甲上扫过,最后落回寒潭边闭目调息的欧卫身上,眼神若有所思。
唯有欧卫,仿佛并未被这小小的插曲惊扰。他盘膝坐在寒潭边最精纯的寒气源头,冰凰簪悬浮胸前,流淌着柔和星辉,源源不断地将寒潭中最精粹的冰魄之力引导注入他体内。灰色的道力在《红尘道经》的运转下,如同坚韧的丝线,缓慢却坚定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神魂。心口处那点桃花盅源,在冰簪默许下,贪婪地吸收着同源的寒气,暖意融融,生机盎然。
然而,他紧蹙的眉头并未完全舒展。
冰火冲突在冰簪的绝对压制下虽暂时平息,但血脉深处那翻腾的疑问与痛苦,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并未停歇。父母冰封的身影,断裂的龙角与赤红的羽衣,紧握的双手与凝固的绝望…无数画面碎片,伴随着对自身半妖之体、对那冰蓝魔星印记的困惑,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他的心神。
这血脉…是恩赐,还是枷锁?父母拼死送他离开,究竟希望他走向何方?
迷茫,如同冰谷深处弥漫的寒气,无声地包裹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
寒潭幽蓝深邃的水面,忽然毫无征兆地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紧接着,那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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