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群在她指尖盘旋,翅尖磷粉在账本封面拼出一行密信:"赵老板用绸缎账洗白河工款,每千两换珊瑚五斤,孙主簿通过永顺商号运输腐草。"
就在她准备撤离时,库房外突然传来锁链的哗啦声——赵老板带着五六个打手堵住了门口,手里晃着的正是那串菱形钥匙。钥匙孔里卡着半片鎏金粉蝴蝶的翅鳞,在晨光中闪着诡异的金光。
"小娘们儿胆子不小,"赵老板捏碎翅鳞,蜡油混着磷粉在他指尖发光,"知道为什么洪灾后没人敢查永顺商号吗?"他狞笑着指向库房深处。
绸缎堆后方,一个铁笼赫然入目。送水的老王头被关在里面,嘴角挂着血痕,怀里紧紧抱着个油纸包。老人看见阿莉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拼命摇头示意她快走。
阿莉儿不退反进,袖中滑出一把西域小弯刀。赵老板一挥手,打手们一拥而上。千钧一发之际,机械鹰突然俯冲,鎏金粉蝴蝶群如骤雨般扑向油灯——翅尖携带的磷粉遇火爆燃,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库房。
火光中,墙壁上的绸缎纹样显出了真面目——那些用珊瑚粉绘制的花纹,细看竟是一幅河工款的分赃地图!魏府、孙主簿衙署、石料厂用金线连成三角,而中心点正是永顺商号的库房。每条线上都标注着金额和日期,最近的一笔赫然是"洪灾前三日,付魏府珊瑚十斤,折河工款两千两"。
混乱中,阿莉儿一刀斩断铁笼锁链。老王头将油纸包塞给她,嘶声道:"快走……他们用米糠换珊瑚……坝芯填的全是……"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阿莉儿抱起老人冲出库房,鎏金粉蝴蝶在她肩头排成箭头,指向后街的一辆粪车。车夫掀开草席,恶臭中露出十几个盖着永顺商号火漆的木箱。撬开一看,里面全是霉变的稻壳,稻壳缝隙里塞满了珊瑚碎枝——这些本该用于加固堤坝的"石料款",竟被偷梁换柱成了南海珍宝!
展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块沾血的工牌——老王头儿子的石匠凭证。工牌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小字:"赵老板用米糠换珊瑚,坝芯填的全是草。我们不肯做假,都被……"后面的字被血污模糊了。
晨光穿透永顺商号的雕花窗棂,照在满地狼藉的账本上。阿莉儿冲出巷口时,身后传来赵老板撕心裂肺的尖叫——鎏金粉蝴蝶群将剩余的磷粉全撒在了账本堆上,那些用毒墨书写的暗账在阳光下如燃烧的血书,一层层显露出真相:
"某月某日,付魏府珊瑚五斤,抵河工款一千两——实付糠秕二十担。"
"某月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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