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的议和营帐内,檀香混着墨香在空气中弥漫。梁山军师吴笛,望着对面神色凝重的朝廷钦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钦差手中攥着草拟的条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山东官员任免权、定额税赋、司法军事自治,每一条都像锋利的刀刃,直刺朝廷统治根基。
“吴先生,这‘山东官员全由梁山举荐’,分明是…是要架空朝廷!”钦差拍案而起,“我朝流官制行之百年,岂容草莽僭越!”
吴笛不急不缓放下茶盏,指尖轻叩案几:“大人莫急。条款上明写‘梁山举荐,朝廷备案’,名义上仍是陛下钦点。不过是让熟悉地方的贤才任职,总好过那些三年一换、只知搜刮民脂的庸官吧?”话音未落,帐外忽传来一阵马蹄声,斥候疾报:“禀军师!河北田虎部派使者求见,愿与梁山共商自治大计!”
钦差脸色骤变,吴用却叹了口气,语气转为惋惜:“您看,若朝廷不应允梁山的诚意条款,江南方腊、河北田虎必然效仿。届时大宋疆土分崩离析,北方金兵趁虚而入…”他突然收扇点向地图上的破碎山河,“这天下,还姓赵吗?”
当钦差的目光扫过“岁贡”二字时,终于忍不住冷笑:“换个名目就想逃避赋税?朝廷的钱粮命脉,岂容你们拿捏!”
“大人误会了。”吴笛从袖中抽出泛黄的账册,“梁山泊每年剿灭水匪、肃清商道,光是长江航运的收益就超百万石。如今承诺三十万石‘岁贡’,不过是表个心意。若朝廷执意按旧制征税…”他意味深长地瞥向窗外梁山将士操练的身影,“只怕这剿匪的人手,也要抽去大半了。”
暮色渐浓,营帐外传来隐隐战鼓声。吴笛突然起身,走到钦差身侧压低声音:“司法军事独立,实乃权宜之计。只要朝廷默许,梁山愿立字为据——但凡方腊、田虎等‘魔寇’犯境,我军必倾巢而出,为陛下守土安民。”他顿了顿,玉笛轻点钦差胸口,“您说,是让梁山做朝廷的屏障,还是逼成心腹大患?”
当夜,钦差攥着修改后的条约星夜回京月光下,条约末尾“协剿魔寇”四字泛着微光,却像一道裂痕,悄然撕开了大宋王朝中央集权的铁幕。
济南城巡抚衙门前,朱红大门洞开,原山东知府浑身颤抖着跪向台阶。当他双手捧起官印时,武松踏着石阶缓步而下,单臂如铁,稳稳托住官印过顶。戒刀“铮”地插入青石地面,刹那间百道裂痕如蛛网蔓延,却未伤及分毫——这是梁山的威严,更是无声的震慑。
人群屏息之际,吴笛立于屋檐之上,竹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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