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尸语者说

虚无之火焚尽最后一具古尸的绷带，露出的腐烂面容令凌霄瞳孔骤缩——这些竟是九霄剑宗历代失踪的长老！为首者干枯的右手还保持着捏诀姿态，指缝间卡着半块宗主令牌，背面刻着"天枢"二字。慕瑶残魂在识海中尖叫："快毁掉他们眉心的往生印！"

凌霄的混沌体本能地后仰，原先站立处的地面裂开深渊沟壑。十二具古尸同步结阵，岩壁上渗出黑色血珠，凝成与噬魂谷相同的炼魂咒文。为首古尸胸腔内传出执法长老的声音："孽徒...还不跪下受缚..."腐臭的声波震碎道宫梁柱，冰棺中的无头女尸突然抬手，将慕瑶残魂强行拽出识海！

"你以为逃到深渊就能改写命数？"古尸们的关节发出齿轮咬合声，它们额头的往生印亮起血光，"从你觉醒太虚混沌体那刻，就已是宗主棋局里的..."警告被凌霄徒手捏碎喉骨的声响打断，他指尖缠绕的虚无之火竟无法点燃这些腐尸——它们的骨骼表面镀着层天机阁特有的星辰钢。

慕瑶残魂在冰棺女尸手中挣扎，她胸口的至尊骨突然逆向旋转。道宫地面浮现出纵横十九道的星图，每道交叉点都钉着具身披九霄道袍的干尸。凌霄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在那些干尸腰间看到了熟悉的玉牌——正是三年前参与剜骨之刑的十二位执法长老！

"原来你们早就是死人..."凌霄咳出带着内脏碎片的黑血，掌心浮现从因果猎人处吞噬的时空锚点，"那再死一次如何？"锚点炸开的波动扭曲了道宫法则，古尸们的星辰钢骨骼突然软化，它们的关节处渗出腥臭的黑色机油。

冰棺女尸的无头躯干突然暴起，她手中的星盘射出血线缠住慕瑶脖颈。凌霄的混沌体自发护主，却被星盘释放的时空乱流割得遍体鳞伤。濒死之际，他瞥见星盘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那竟是自己的出生时辰！

"终于发现了？"女尸胸腔振动发出笑声，断裂的颈腔喷出齿轮与血肉的混合物，"三万年前种下的因，该结果了..."道宫穹顶轰然崩塌，降下的不是天光而是粘稠的血雨。雨滴触及皮肤时，凌霄的识海被强行拖入幻境：

九霄剑宗禁地深处，初代宗主正将婴儿交给执法长老。那婴孩心口嵌着微缩版黑石，额头的往生印与古尸们如出一辙。画面闪烁，他看到慕瑶被剜骨时流出的金血渗入地脉，顺着灵脉汇入深渊某处祭坛。最后定格在云清被改造的瞬间，她机械核心中植入的竟是凌霄三岁时的记忆碎片！

幻境破碎的代价是七窍喷血。凌霄以指为剑挖出右眼，燃烧的眼球化作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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