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粗陶的长柄勺,小心翼翼地从铜锅边缘舀起一小勺金棕色的液体。
液体在火光下流动着温润的蜜色光泽,散发出比之前还有馥郁、温暖的香甜,并且混合着谷物被烘烤后的焦香,直直地钻进应欲语的鼻腔中。
——这酿的原来是酒!
老人绕过蒸腾的雾气,朝着应欲语走来。
他粗粝的大手稳稳地将那个盛着啤酒的粗陶杯递到应欲语面前,脸上笑容如同自家爷爷般慈祥热忱,甚至还专门用生涩但却努力清晰的英语说道:“刚出锅的当地酒,这是米诺克斯的味道!”
“千万不要客气。”
“尝尝这美味的啤酒吧,孩子。”
应欲语并不是一个会拒绝陌生人善良好意的人。
尤其是像这般和蔼可亲的老人。
不过,这一次,她却摇了摇头。
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上,应欲语开口说话道:“谢谢您的好意。”
“可惜我怀孕了,喝不了酒。”
——是的,孩子她根本就没有打掉。
说是舍不得也好,还抱着一丝期望也罢。
那天,她在流产手术室里哭了很久很久,哭到令即将要给她打麻醉药的医生都害怕了。
医生问她为什么要哭,她也不说。
应欲语只是想着——大不了她一个人养这个孩子好了。
毕竟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而且,还带有着和那个男人的情感纽结。
所以当梁至嵘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时。
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爱还要怎样才能证明呢?
不是只靠嘴上说说吧......
“恭喜恭喜!我真的非常开心听到您分享如此令人激动、幸福、充满爱和生命力的消息!”老人连忙收回了手中不适合孕妇喝的酒。
他下意识地问:“您是和宝宝的父亲一起来这座岛上旅游的吗?”
应欲语依旧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不是的,只有我一个人。”
或许是反应过来了些什么。
老人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歉意。
“不是的,也不是您想的那样......”应欲语连忙解释,“孩子的父亲没有离世,他还好好地活着。”
“只不过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太多的阻力,我伤害了他,伤害了他的家庭......也许就是像这样离开,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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