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铁链拖曳声骤然清晰,那气味让人作呕。
"别碰!"沈清歌抓住萧煜手腕,银针在火把下泛着幽蓝,"是五步蛇毒。"她将药粉撒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暗紫色烟雾腾起时,露出蜷缩在角落的人形。
那人手脚俱被玄铁链锁着,发间缠着枯萎的曼陀罗,那曼陀罗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沈清歌蹲身搭脉,指尖刚触到溃烂的腕口就僵住了——这脉象竟与疫区垂死者如出一辙,却在死气中藏着诡异的生机,沈清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青鳞...月圆..."沙哑的呓语震得沈清歌耳膜生疼。
萧煜剑尖挑开那人褴褛的衣衫,青灰色皮肤下凸起无数游走的细痕,仿佛皮下藏着千万条毒虫,那景象让人头皮发麻。
沈清歌银针骤落十三处大穴,针尾竟泛起血珠:"他中过蛊!"药囊里特制的艾草灰混着雄黄粉洒在溃烂处,滋滋作响的伤口里突然钻出半截赤红蜈蚣,那蜈蚣的样子十分狰狞。
柳如烟的火把差点脱手,阿福的九节鞭已将那毒物钉死在石壁。
萧煜突然扯开那人后领,暗红胎记形如展翅鹤鸟:"是工部失踪的漕运使!"他剑柄重重磕在石台,震落层层蛛网,"三日前户部还在催问运河图册。"
沈清歌的银簪突然停在囚犯喉间,簪头沾着的血珠正诡异地聚成莲花状。
她猛地扯开自己袖口,昨日被毒虫咬伤的旧疤竟与囚犯颈间溃烂处纹路相合,沈清歌心中一阵慌乱。
萧煜瞳孔骤缩,剑风扫落她鬓边碎发:"你何时染的毒?"
"不是毒。"沈清歌将染血的银针举到眼前,"是引子。"她突然撕开囚犯胸前腐肉,皮肉粘连处赫然嵌着半枚玉扣——与她母亲那枚刚好能拼成完整的并蒂莲。
洞顶突然传来闷雷般的响动,碎石簌簌砸在琉璃器皿上,那声音震耳欲聋。
萧煜揽住沈清歌的腰疾退三步,方才立足处已塌陷出丈许深坑。
阿福背起昏迷的柳如烟,九节鞭卷着铁链荡过毒潭。
"青鳞卫...月圆..."囚犯突然暴起,铁链勒进萧煜肩头,那疼痛让萧煜眉头紧皱。
沈清歌反手将银簪刺入他天池穴,腥臭的黑血喷溅在石壁莲花纹上,竟将青石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萧煜软剑劈断两根铁链,囚犯却突然抓住沈清歌的裙角:"药人...在漕船..."嘶吼戛然而止,七窍涌出的黑血里爬满米粒大小的白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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