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沈知念:“我不想牵连更多人,为了体面,你就痛快点承认吧,分明就是你绊倒小厮,泼我热汤冷水,想让我当众出丑!”
人群中的许阿狸死死盯着宋鹤鸣张开双臂护着沈知念的背影,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自她方才赌气离开侯府,已经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可是宋鹤鸣分明没有去找她,反而来将军府一心想把沈知念带回去,还不惜在大庭广众下与裴淮年对峙。
如果沈知念回去了,她该怎么办?
喜轿中那些恭维她“好福气”“飞上枝头变凤凰”“侯爷夫人”的艳羡声突然在耳畔炸响。
她八岁登台,摸爬滚打。
在上不了台面的戏班子里熬了整整十年,才换来嫁入侯府当主母的机会。
若沈知念真被宋老夫人迎回侯府,自己不仅要沦为低人一等的平妻,那样,她绝对不可能有执掌中馈的权利。
侯爷夫人…
平妻…
她当然要做侯爷夫人。
指甲划过掌心,许阿狸垂眸掩住眼底杀意。
她悄悄将舌尖抵住上颚,尖锐的女声骤然刺破喧闹:“我看见了,就是沈知念绊倒了送汤的小厮!”
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成功让满院宾客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沈知念身上。
许阿狸刚一出声。
裴淮年目光骤然就定格在她身上,然后朝着疾风冷声吩咐道:“疾风,带过来。”
许阿狸来不及躲藏,就被疾风拎到了众人面前。
“将军,方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疾风拱手。
“许阿狸!”宋老夫人瞳孔猛地收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宋鹤鸣看着许阿狸突然被拎出来,喉间溢出惊呼:“阿狸,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裴淮年单手负后,短促嗤笑一声:“定远侯又要说是误会了吗?大婚之日,你和你的夫人闹到我将军府,当我裴淮年是软柿子?!”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许阿狸,目光冷得能结出霜。
许阿狸睫毛剧烈颤动,却突然仰头露出无辜的笑:“裴将军看错了吧,我何曾开过口?莫不是抓不到真凶,就随意拿我顶罪?”
她声音发颤,眼角还挤出两滴泪,转头望向宋鹤鸣,“鹤鸣,你信我……”
玲珑攥着剑柄的指节泛白,耐心几乎彻底耗尽。
她突然转身,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宾客:“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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