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反应过来,对旁边另一名小厮说道:“快,端盆凉水过来!”
又转头叮嘱春喜:“去取件全新的披风,动作要快!”
小厮得了命令,拔腿就跑。
裴淮年低头瞥见沈知念手腕上红肿的烫伤,眸色一沉,立即转身吩咐疾风。
“去把陈伯请来,就说有人烫伤了,让他带好烫伤药!”
这边话音刚落,玲珑的婢女如梦初醒,慌乱掏出手帕想帮主子擦拭:“郡主,快擦擦……”
“啪!”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玲珑捂着脸尖叫,哭得梨花带雨:“好疼!你这贱奴,是不是想害我毁容!”
婢女捂着通红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此时小厮端着水盆匆匆返回,沈知念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伸手想去接:“玲珑郡主,烫伤需立刻降温……”
话未说完,裴淮年已经抢过水盆,猛地将凉水浇在沈知念烫伤的手腕上。
他动作看似随意,指尖却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手腕。
玲珑突然朝着僵在原地的婢女歇斯底里怒吼:“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脸要是留疤了我扒了你的皮!”
婢女慌得六神无主,只看到裴淮年给沈知念浇水,又不敢多问,下意识端起水盆朝着主子泼去。
“啊!”玲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泼得彻底懵了,身子晃了晃,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刺骨冷水兜头而下,沾满蛋花汤的云鬓塌作一团,珠翠歪斜地挂在湿漉漉的发丝间,几缕碎发黏在脸颊上。
蛋花汤和污水在绛紫色华服上肆意晕染,变成了一块块污渍,裙摆沉甸甸地拖在地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周围宾客被这一幕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婚宴,玲珑郡主怎会如此狼狈?”一名宾客忍不住出声问道。
“谁知道呢,怕是平日里嚣张惯了,遭了报应。”
还有人伸长脖子张望着,一边看一边摇头:“这事儿可真是稀奇,传出去怕是要成为城里的笑柄了。”
还有些人一边偷偷瞥着玲珑,一边小声议论,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郡主,还疼吗?”婢女瞅着玲珑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缓,战战兢兢开口。
“你是死了吗?”玲珑突然暴起,指甲几乎戳到婢女脸上,“滚去我的马车里拿我的披风!”
婢女如遭大赦,跌跌撞撞朝着府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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