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上的东珠都是南海进贡的!”
“戏子就是戏子,想麻雀变凤凰,也不照照镜子!”
透过人群缝隙,许阿狸望见宋鹤鸣僵直的背影,心底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宝娟!”她脸色骤然沉下来,冷声吩咐道:“去告诉侯爷,莫再耽搁,尽快出发!”
宝娟应声。
眼看两顶轿子就要擦肩而过。
宋鹤鸣再也忍不住。
他翻身从马上下来,靴底急疾速碾过满地金箔,大步跨向那顶流光溢彩的喜轿。
“站住,里面的人是谁?”
抬轿的轿夫没有预料到有人突然冲出来阻拦,前面的人猛地一停,后面的人猝不及防撞在轿杆上。
轿身剧烈摇晃。
沈知念在轿内被晃得失去平衡,脚边匣子也跟着一滑,重重撞在镶着珍珠的软缎轿壁上,发出“咚”的闷响。
春喜脸色骤变,立刻掀开轿帘一角,“小姐,没事吧?”
沈知念将有些歪斜的凤冠扶正,又把匣子收回来。
“没事,继续走吧。”她的声音裹着珠帘的闷响,却字字清晰地穿透喧嚣,直直撞进宋鹤鸣耳中。
他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紧缩成一个圆点。
短暂愣怔后,宋鹤鸣喉结滚动,突然暴起,猛地推开挡路的轿夫,踏过满地金箔,朝着轿帘伸出手去。
“小侯爷,你这是干什么?!”疾风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扣住他手腕。
宋鹤鸣发了狠地挣扎,他眼眶充血,声音沙哑得如同困兽低吼:“里面是谁?”
江火已握住刀柄挡在轿前,眼底映照出宋鹤鸣扭曲的脸:“自然是未来的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
宋鹤鸣下意识看向喜轿。
风把门帘吹起一角,又松松落下。
轿内,沈知念的指尖猛地攥紧嫁衣。玲珑郡主送来的那只死雁,此刻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春喜,是玲珑郡主在外面吗?”她扶着轿壁要起身。
春喜眉头拧成个疙瘩,摇了摇头:“小姐,是定远侯,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
沈知念的动作骤然僵住。
喜服裙摆垂落在地,沾了些许从轿缝漏进的金箔碎屑。
今日也是宋鹤鸣迎娶许阿狸的日子,为何要在她的花轿前闹这样一出?
在队伍前列的裴淮年调转马头疾驰而来,他眼神凌冽如出鞘的寒刃,几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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