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一方一尺宽大的黑木盒子,盒子扣了铜锁,却没留下钥匙,显然是为了向她示以完璧无损之样。她剑气凝于指尖,切豆腐似得将铜锁切开,打开一看,木盒内放着一个黄稠勾金线的拜帖,拜帖内书只有两行大字:“幽凝掌门。太姬夫人符清玫。”
苏幼情收起拜帖,发现木盒底还压着一封信件,然而这信却不是苦厄神僧所写,信封早已发黄,也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件。信封上字迹斑驳褪色,但是好在保存良好,依然可以看清,上面写着:“大空寺,止境大师敬启。”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内中薄薄信纸,字字细读:
“近日长春宫中有奸人恶意构陷本门,称巴山剑池灭门惨祸为鄙派所为,然如今诸多证据所指,足可证实剑池灭门之祸乃是剑池门中叛徒薄云凉一人所为。江湖传闻,天一剑窟门人李行元少侠曾救下两名剑池幸存弟子,据此二人证词,薄云凉叛离剑池之后曾于长春宫中拜师学艺,屠山灭门之时亦曾使用长春宫剑技。长春宫制霸武林数百年,此时即不寻迹内查以自清自证,也不设法缉凶拿人厘清真伪,却纵容小人无端构陷鄙派,实为公报私仇,意图吞并本门。今乃鄙门生死存亡之际,贵寺乃武林正道之所望,祈请大师施以援手,并主持公道!今晚辈特命座下近身侍徒名笯令萱者执此秘信为证,千里求援。端熙十六年六月二十三日。”
一整封求援手书也没能让苏幼情心绪浮动,然而最后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却教她心潮翻涌。“随身侍徒,”苏幼情凤目圆睁,满脸惊诧地字字复述:“笯——令——萱?!”
……
苏幼情离开小苍山后不久,便与赶来的陆秋月在山下小城一客栈碰头。陆秋月称念七卿和谢云烟至今仍停留于中州阳曲城中,并将个中缘由仔细道来。苏幼情听罢,只觉无巧不缘,说:“如此说来,是因为他伤势颇重,只能就地医治,才不敢轻易脱手?”
“是的。我也亲自看过,这两日经过诊治,他浑身燥热渐有康复迹象,伤口也才刚刚开始愈合,即便是用马车载运,恐怕至少还要在修养三五日,才能动身。掌门放心,为防一处呆久了,恐遭人起疑,我让她们在城中多定了几处客栈,若是无事,便待在房中,若须外出,便往其他客栈走动走动,如此多设疑处,想必这几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秋月心思细腻,向来办事稳妥,苏幼情颇为倚重。“师姐安排的极为妥当,劳你费心了。”
“掌门过誉。”陆秋月又问:“掌门此番长春宫之行,可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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