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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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此起彼伏，陆言卿的目的也彻底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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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温飞雪不敬天道，还敢在渡劫时嘲讽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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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他下凡历劫之期在即，不若早点下来，给温飞雪一点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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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他自然会清除除了温飞雪之外其他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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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什么，听见这些讨论，他却平白无故地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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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现在的局面如他所愿，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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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感到愤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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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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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后，陆言卿看见手里仍旧攥着的衣摆，倏地意识到，作为这场闹剧的另一个主人公，温飞雪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半个字，安静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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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望向温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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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雪低头与他对视，眼中情绪翻涌，晦涩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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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温飞雪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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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卿被这笑晃花了眼，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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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的人也因为这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重新归于岑寂。所有人都看着温飞雪，等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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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温飞雪站起身，扯掉陆言卿手中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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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是愤怒，失望，亦或是难堪？或许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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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第一次收徒，欢欢喜喜地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捧出来，用尽心思地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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