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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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间被暴雨冲出一座大坑，又被雨水填满，成了座湖泊。湖泊仿佛一面镜子，之下有座幻相化作的领域，所有想念的、执着的、刻骨的岁月都装进蜃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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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茗祈道：“你不是放不下吗？多看看吧，看到你厌倦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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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最让罪神长记性的惩罚从那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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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斑驳，如同院墙上剥落而下的尘泥。这点碎屑落到晏安的肩头，却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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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睁眼，发现自己的额头有血流下。火云雀不知什么时候踩上了他的脑袋，俯身狠狠啄烂他的额心，这才将他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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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是他就在宫中的眼睛，若非有大凶之事发生，它是绝不可能离开靖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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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有些受惊，需要极力克制才没有推开化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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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老师，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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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鹤失了力气，将脑袋埋在晏安的肩头，闷声道：“我痛得动不了……你不要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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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心里沉沉：“此时此刻，你就不要闹脾气了好吗？我不会不管你，但靖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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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化鹤却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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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鹤愤恨地抬起头，他双目赤红，将晏安的手用力摁进自己的胸口，那里血气浓郁，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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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好容易，却诅咒了我六千年……”化鹤盯着他，目光阴郁，一字一句道：“你怎么不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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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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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这个可怜虫……”化鹤愤红了眼,大笑道，“好可笑的神！心都伤透了，胸腔都空了！竟流不出一滴眼泪。你......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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