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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城逐渐入春,春雨绵延之际,秦家上下一起去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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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啊?”秦奶奶坐在轮椅上,身前裹着一张薄毯子,年迈的面容上带着孩童般的童真,好奇看着那座墓碑,“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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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替秦奶奶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这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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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秦奶奶目露茫然,看秦一柏扫墓碑边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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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微微一笑,在空地前,一一摆上贡品插好香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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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站在秦奶奶旁边,臂弯里抱着个捂得严实的小孩,哎了声,示意方磊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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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磊忙说:“姐,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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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秦漪道,“你去帮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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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把孩子递给方磊,去帮秦漪,秦漪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秦涟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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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每次来扫墓,我都觉得爷爷长得真帅,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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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笑着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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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有点像爷爷。”秦漪看看墓碑上的照片,那是秦爷爷年轻时的模样,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温文尔雅,嘴边挂着笑意,有点男生女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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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嗯了声,和秦涟退开。秦一柏走过来上香,端正笔直跪在墓碑前,良久无言,烧了点黄纸后,去一边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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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和秦涟轮流烧香,她跪在地上点燃黄纸,嘴角始终带着笑:“爷爷,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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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插科打诨说:“过年不是还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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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漪兀自说道:“我和奶奶都很好,家里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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