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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不明所以,问为什么。陈泊序咽下钟清欢最后的骨粉,将红玫瑰压向唇鼻,雨水在他仰起的脸交错。他平静而绝望地说:殉情。
爱欲和杀欲本质那么像,他习以为常,可当再杀人时,无比清晰的区分让他崩溃了,原来他在爱意最浓烈时亲杀了自己唯一的爱人。
——别告诉陈窈这件事,太复杂的感情,她不会懂也不会信,让她以为这是场完美犯罪,做纯粹的坏人。
“你父亲想把你培养成杀人狂,帮你清除证据,他是自杀的。”岳山惭愧地说:“而我是帮凶,我看着他窒息没救他……”
“不可能!”陈窈浑身发抖,她竭力冷静,手指颤抖去解手机屏幕,这才发现触屏失灵了。她无意识呢喃,“不可能……”
“我中了弹,腿也被压住,以你的力气搬不开......”
“闭嘴!闭嘴!”
“别浪费时间了......”岳山流下眼泪,生命力在身体流逝,连呼吸都觉得艰难了,“快跑吧,他们要抓你做坏事......”
陈窈红着眼,“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
“陈窈……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多活了好几年呢。”岳山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不知道想到什么,从胸口沾点温热的血抹到她嘴巴,“神奇的药水.....分你一半......”
眼泪从她乌黑的眼睛流淌,冲刷开灰暗雾气,她倔强执拗地用手背抹掉嘴巴的血。
仿佛这样岳山就不会死。
可她甚至不理解这种不希望他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她的脑功能天生缺陷,只能感到愤怒,异
常愤怒,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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