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发寒。
“监控什么时候装的?除了摄像头的监控是不是还有监听?你一直耍我玩?”
她连连质问。
他没回答前面两个问题,平静地说:“没耍你,我认真答应你的事从不食言。”
陈窈冷笑,被愚弄的感觉让她声音变得异常尖锐,“然后我洋洋得意时,像当初拆穿我的作案手法那般,拆穿我所有的计划,让我觉得无路可逃,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寂静无声。
江归一站在车前,黑色身影隐没在黑暗。他望着那栋民国时期的楼房,握拳的骨节血迹斑斑,背后伤痕掙裂,两年前无路可走的绝望疼痛再次席卷全身。
如果不是无法忍受她和别人亲密,怎会暴露?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能怎么办?”他恨自己在她面前如此不争气,咬牙说出时连嘴唇都在颤抖,“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眼睛是心脏的嘴巴,疼到受不了,眼眶就会湿润,他按压眼睛,实在不想像个废物掉泪,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让这颗心脏独自呐喊哭泣。
“幺幺,我尽力了。”他说:“我已经退到悬崖边。”
她讥讽,“你的意思再退就会粉身碎骨?”
“是。”
“但江归一,你往前也是粉身碎骨。”
“为什么?”
陈窈静默许久,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院墙外的身影不期然闯进视野,路灯昏昧,惟江归一的轮廓清晰。
他似乎看到她,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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