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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窈收回视线,姿态放低,“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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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竹坐进后座,拿了条崭新的毛毯,“一起还了。”
站在车外的庄良浑身湿透,边收伞边说:“少爷,她已经离开了。”
江颂竹不笑时,气质清冷疏远,他略微掀了下眼皮,庄良心领神会腾出视野,但医院门口已经没有那道身影。
“伞。”
庄良心中疑惑江颂竹亲手拿伞的举动,行动上却执行命令把伞放在了他手里。
车门关上后,雨水通过皮肤纹路,似有漫漶趋势。江颂竹静默地注视掌心小巧轻便的折叠伞。
没有江家的徽标,车线不平整,一把来自贫民的伞,也许来自路边便利店的廉价货柜。显而易见,它与车内豪华高档的内饰格格不入。
车启动,伞扔到脚下,江颂竹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袖子,从车载冰箱取出胰岛素,熟练打进胳膊内侧。
他患有先天型糖尿病二期,平日对糖分严格控制,每两天注射一次胰岛素,今天未到期限,但江之贤给他夹了含有糖分的食物。
药物副作用与胃里的甜味让江颂竹犯恶心,他握拳垂了下皮质座椅,说:“停车。”
车停到路边,庄良的声音从隔板传来,“您还好吗?”
“嗯。”江颂竹微微佝腰克制心悸。
过了将近五分钟,车再次提速,管良问:“那位陈小姐近日与首领非常亲近,需要告知四少爷处理吗?”
自从郦沛白去世,与江之贤发生关系的女人很多,往往稍有苗头,就被砸钱或别的方式解决。最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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