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鸟兽山水、祥纹,如果是送男子的,姑娘们一般会往布面上绣鸳鸯戏水、比翼双飞,桃花、合欢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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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还记得两人在水中,奚元钧将她捞上来时那简陋的姿势,和绝不多碰她一毫的克制。如此干脆利落的救人,不给任何误解滋生的机会。颜姝回忆起来,设想自己是奚元钧,在那样无奈的时刻,他的心思,肯定是不想被缠上,所以才处处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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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或许可以拿这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来调侃,让他想忘掉的时刻又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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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定注意后,颜姝坐回桌案前,拿出纸笔来描绣花样子。她要绣一出鸳鸯戏水,又不仅仅是寻常的鸳鸯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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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荷在一旁帮她磨墨添水,看到有一只鸟被颜姝画得,像是在吊炉里挂着熏烤的烤鸭。她奇道:“姑娘,这是什么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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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给这只鸳鸯勾勒一对半张的翅膀,再在鸳鸯呈悬挂的长颈上,描出另一只鸳鸯的鸟喙。她给这幅图取了个特别的名字:“桑荷,你看,这叫‘鸳鸯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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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荷一愣,旋即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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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鸳鸯落水,原来这只像是吊烤鸭的鸳鸯,代指的是她们姑娘,另一只半边身子停在水上,只有头伸到水里衔住另一只的,是营救颜姝的奚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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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过双双浮于水面上,或齐头并进,或交颈相缠的鸳鸯,哪里见过这等荒谬情形的?桑荷盯着看姑娘描出两只奇怪的鸳鸯后,又补上水面波纹、岸上树梢,丰富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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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颜姝还在落水那只鸳鸯的喙上,加了一朵精致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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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荷眼睛亮了亮,姑娘真是好玲珑的心思!百合意喻百年好合,是象征恩爱的花朵,又有作感谢用。这一箭双雕的手法,模棱两可的意味,引得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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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平铺直叙是最无趣的,她们姑娘,把一副最寻常易得的图,联系上今日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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