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肆意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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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虚虚指了下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地说：“你不信我吗？我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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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他倒回去，眼皮有再次合上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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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许嘉探身而去，按着他的脸转向自己，“周斯礼，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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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努力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碎发乖巧地贴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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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梁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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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贪凉地在她的手心上蹭了蹭，“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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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斜了他一眼，不指望一个不清醒的人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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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靠墙的落地摆钟，拨弄着钟摆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句：“你现在看起来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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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磁性清润，带着几分酒意：“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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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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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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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在原地，拨弄钟摆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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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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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转过身盯着他，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手心用力地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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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还没脱出口，周斯礼的脑袋沉沉地低垂下来，毛茸柔软的头顶对着许嘉，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铁青，冷冽的眼神恨不得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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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匆匆别过视线，不再看他，快步走到落地窗旁，将注意力放在繁华的港口夜景上，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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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苍灰，杨若朝的事她做的滴水不漏，就算周斯礼认为她有关联也拿不出证据，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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