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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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十年十二月的时候, 德宛听说了良妃似乎不好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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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相处几十年, 德宛还是穿了一身素淡的衣裳去探病了。良妃这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素来和她关系不错的惠妃和宜妃也没了影儿。宫女太监们也多有不在，只两个宫女还守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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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的身体已经很弱了, 德宛甚至有种一碰她就会碎掉的错觉。不过，她虽然已经起不了身了, 却还是强撑着给德宛行了礼。虽然良妃现在已经是妃了，可她心里自卑, 总还把自己当从前那个没有身份的卫氏看待, 说话行事都把诸位妃子看得比自己高上一截，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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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良妃的样子，德宛也不能不感到悲哀。曾经, 康熙也是盛宠过她的, 她也有一段时间是康熙心尖儿上的人。可是现在，康熙却对这个曾经宠妃如此冷漠, 也难怪良妃连生存的欲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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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妹妹, 你这么折腾自己又是何苦呢？就是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八阿哥多想想吧。”德宛已经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了，只能拉着她的手说些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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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姐姐，臣妾这不是在折腾自己，正是在为八阿哥着想。有臣妾这样的额娘，还不若没有呢。”这时候的她, 形容惨淡，面色灰白，却奇异的透出一股绝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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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宫人说, 她是连说话都喘气喘得困难的，现在瞧这样子，德宛便知道，准是回光返照了。便忙使了眼色，要人去给八阿哥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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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内室，看这宫中一片衰败，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败之气，竟看住了，不自觉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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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一串脚步声，德宛方才回神，转头一看，正是八阿哥。此时八阿哥已经没有平日里的翩翩风度，只强耐着给德宛行了礼。德宛叹口气，道：“此时还讲求这些虚礼做什么，还不快去看你额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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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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