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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宇浑不在意。
他仍然念着娘亲。
摔了疼了,抑或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就眼巴巴蹲在他娘宫门外。
然而那扇宫门从未对他打开过。
记忆中的女人素面朝天,不苟言笑,沉静的瞳孔如浸寒潭,冷冰冰的,即便在宴席见到,也只当他是陌生人,从未施舍半分笑颜。
越长大方鸿宇越明白,他娘是真的恨透了他。
以至于女人唯一一次对他流露出关切,在方鸿宇看来,都荒诞得像个遥不可及的梦。
那时他身染重病,险些命丧黄泉。
梵天世家的家主入宫替他诊治,断言他是天生短命之人。
方鸿宇听着,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不甘。
这世间无人在意他的生死。
那他自己在意。
无人喜欢他。
他便自己喜欢。
从此做一个自私自利的无情人。
他强忍下喉中一串沉闷的咳嗽,瞪着床幔,双眼发红,意识却如断了根的浮萍沉入波涛汹涌的浪水。
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他听见有人在他床头轻声吟唱。
曲段悠扬,音色柔和,唱的什么词他已然记不清。
只记得有只温暖的手落在鬓边,一下一下,替他拂去了黑暗中蛰伏的梦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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