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深秋,白雾茫茫,随着太阳远离,浩浩荡荡的冷空气不断从北方吹来,哪怕众多山脉也不能阻挡。
空气越发寒冷,一场秋雨来袭,更是加剧了气温下降。
雨势不大,却好似一颗颗冰钉,万物都因此沉寂下来。
陈及冠站在屋檐下,打了两套五禽戏,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收起拳架,吐出一口浊气,浑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宁县被雨雾笼罩,视线只有十米距离,天气显得十分昏暗。
陈招娣端着一碗粥走过来,粥里还有三个白鸡蛋。
趁着小弟吃早餐的间隙,她凑近翻看陈及冠今天的穿的衣裳。
只一眼,她便道:“穿少了。”
说完,径直去了后院,出来的时候给他拿了一件掺杂了棉衣的绢布里衣,还给他拿了一件藏青色的披风。
陈及冠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阿姐的关爱,老老实实将里衣换上,披风也栓在了身上。
还好他个子好,披风甩在身后,不会显得滑稽,反而更加沉稳大气,多了一股暗自风华。
吃完早餐,陈及冠背着书箱,提着食盒,打着油纸伞踏进雨幕之中。
食盒里是一些糕点瓜果,准备的分量不少,因为阿姐知道他同窗也喜欢吃,她很乐意看到冠哥儿与同窗打好关系。
青石板的街道湿漉漉一片,不过陈及冠穿的是翘头云履,不必担心雨水溅起打湿鞋面。
“唉,每逢休沐,光阴便如江水肆虐,一去不复返。”
打着翠绿色油纸伞的黄明德唉声叹气说了一句,显然还没在休沐日子玩够。
陈及冠笑笑,没有接话。
黄明德再次叹气,“更可怕的是,今日又会进行考核,若是不够乙等评级,我母亲怕是又要让我禁足在家中。”
陈及冠抬起眼皮,“怎么个考核法?”
黄明德这才想起他才来县学一个月,对这些还不了解,解释道:“每逢休沐结束,教谕和夫子都会出一份试题,如若童试一般,难度可不低。”
言罢,他有些愧疚道:“倒是为兄忘了这事,未事先提醒你。”
陈及冠摇头,表示没放在心上。
休沐几天,他虽然没有温习功课,但此前积累的学识让他充满底气。
再说了,自己才来县学不久,进度和其他童生学子不一样,考差一些又何妨,大不了之后迎头赶上不就行了?
两人说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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