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烤冷面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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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代广场的霓虹灯，在铁板上晃出花里胡哨的光斑。

唐果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翻到第 376 张烤焦痕迹的照片。

钢化膜上沾着油渍，被全息投影一照，像极了星云在打转，

六边形油渍跟着他发抖的手扭来扭去。

他下意识攥紧卫衣兜里的半块冷烤冷面，掉在地上的酱料洇出蜂巢似的图案，

正巧和手腕上蜂箱钥匙来了个量子共振，

后颈那道条形码旧疤也跟着发烫，跟又被基因光束扫了一遍似的。

耳麦里突然炸响晓晓美甲光疗机的嗡鸣声，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唐果！

伦敦烤冷面协会炸毛了！

他们说你把人家摊主打翻的糖醋酱都算进星图数据里了，

那可是 2019 年暴雨夜的独家秘方！

酱料里还兑了泰晤士河的雨水呢！”

唐果扯了扯卫衣上缝的蜂巢补丁，对着镜头比出养母教的 “焦痕手势”—— 食指和中指弯成直角。

嘿！

这手势在灯光下，居然和量子屏上的蜂巢星图严丝合缝！

“你跟他们说，养母说过，‘宇宙星图就得沾着人间烟火气’。”

他继续划手机，焦痕数据库里每个摊点坐标旁边，都飘着养母的全息影子：莫斯科蜂窝煤的焦痕里，

能看见她裹着貂皮围巾的侧脸；东京甲油胶混着酱料的印子中，

闪着她涂着樱花色指甲油的指尖；

里约热内卢蟑螂振翅的轨迹旁，还留着她笑着喂流浪猫的画面。

城中村天台上的卫星接收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376 根烤冷面签子搭的天线阵泛起蓝光。

签子烧焦的边儿，在量子屏上投出的蜂巢影子越来越清晰。

唐果瞪大了眼睛 —— 这分明就是养母实验室里的基因图谱！

记忆一下子涌上来，2017 年冬天，养母在烤冷面车边上，

拿签子在雪地上画星图，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团团小星云：“每道焦痕，都是星星掉在地上的胎记。”

等他把伦敦摊主的糖醋酱数据输进去，

星图边上突然冒出养母围裙的褶子 —— 那是 2018 年她被基因光束烫伤时，

用血在围裙上画的临时坐标，现在居然和量子屏上暗物质的波动完全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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