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废墟弦歌

晨光像被撕碎的渔网，透过坍塌的房梁洒在瓦砾堆里。

麦穗蹲在碎砖烂瓦间扒拉蜂箱碎片，指尖突然触到一团温热的蜂蜡，

黏糊糊的手感让她差点以为摸到了融化的太妃糖。

仔细一看，蜂蜡里还裹着块带血的碎瓷片，上面印着养母绣的蜜蜂图案，

那小蜜蜂的翅膀，仿佛还在微微颤动，像是要从瓷片里飞出来。

"别动！

这碎瓷片比陆氏的克隆体还不讲武德！"

程野的白大褂沾满石灰粉，活像刚从面粉堆里打滚出来，

手里的手术刀在掌心玩着杂耍，刀刃映出麦穗发间的砖灰，

"唐果在隔壁废墟搞了个临时蜂巢，用拆迁队的警戒线当琴弦 —— 她说这样弹出来的《茉莉花》，

能把陆氏的无人机听出思乡病，

说不定还能让它们集体请假回老家！"

废墟中央的铁皮桶飘出阵阵烤冷面香，勾得人直咽口水。

晓晓正用荧光粉甲油胶给幸存的工蜂做美甲，那甲油瓶在瓦砾堆里亮得像个小太阳："快看我的 ' 废墟朋克 ' 限定款！

碎钻里嵌着养父培育的抗毒酶结晶，现在工蜂翅膀一扇，洒出来的不是花粉，

是《明天会更好》的旋律，直接原地开演唱会！"

养父靠在半截砖墙上，解剖刀插在混凝土块里，刀柄缠着养母留下的红头绳，

随风晃悠。

他望着远处陆氏大厦顶端闪烁的蓝光，突然笑出声，

咳嗽声惊飞了停在刀疤上打盹的工蜂："1999 年那台基因编辑仪，

吵得比麦穗跑调的唢呐还难听！"

说着转头看向麦穗袖口新补的蜂箱刺绣，

"但你养母说过，再难听的声音，只要带着蜂巢的震颤，就是最酷的战歌！"

唐果的头盔光束扫过瓦砾堆，饭团正用尾巴卷着半截钢筋，

在地上划拉着神秘的数据流，那认真的模样，

像在写宇宙终极代码："老周发来紧急预警！陆氏在废墟外围投放了基因编辑蟑螂，

还是会模仿咱们工蜂振翅频率的冒牌货！"

她突然冲程野挤眉弄眼，"不过程医生最近的条形码纹身会发光，

简直是自带 LED 灯的活体信号塔，以后咱们晚上出门都不用带手电筒了！"

正午时分，第一波攻击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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