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她看见皇后娘娘端坐在龙椅旁,脸上挂着极为满意的笑容。
"平身。"皇帝的声音浑厚有力,"舟儿,从今日起,你便是储君。治国如治家,望你谨记。"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皇帝的目光转向乔菁菁,带着几分温和:“永定,你一向行事得体有分寸,望你入主东宫后,能辅佐太子,为天下女子表率。”
乔菁菁感到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她再次行礼,声音却出奇地平稳:"儿媳定当恪守本分,不负圣恩。"
礼官高唱"礼成"的尾音还在殿梁间缭绕,澹台舟便已牵起乔菁菁的手。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金线刺绣的袖口传来,乔菁菁忍不住蜷了蜷手指,珍珠镶嵌的护甲轻轻刮过他掌心,惹得澹台舟低头轻笑。
"你笑什么?"她借着团扇遮掩小声问道,扇面上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澹台舟忽然凑近,龙涎香混着大婚礼服熏染的沉水香扑面而来:"笑我的太子妃连害羞时,耳垂都像浸在霞光里的玉。"
乔菁菁这才发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厉害。
正要反驳,忽觉腕间一凉——澹台舟趁众人俯首行礼的间隙,将一枚羊脂玉镯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推了进去。
玉镯内壁刻着细小的纹路,贴着肌肤传来细微的痒。
"这是..."
"母后给你的。"他声音轻得像拂过牡丹花瓣的春风,"她说是外祖母要送给未来孙媳。"
乔菁菁心头一颤。
抬头时正撞进澹台舟盛满星光的眼眸,那里面哪还有半分朝堂上杀伐决断的凌厉,分明是三月柳枝蘸着春水,温柔得能化开千年寒冰。
移驾东宫的仪仗穿过九重宫门,朱红宫墙夹道两侧,早开的垂丝海棠经不住夜风撩拨,扑簌簌落了新人满肩。
澹台舟抬手为她拂去鬓角花瓣,指尖却在触及她耳畔珠钗时流连不去。
“怎么了?”
"别动。"他忽然解下自己蟒袍上的金丝盘扣,"你右边这支钗松了。"
乔菁菁乖乖仰起脸,看着他以金丝为线,小心翼翼将摇摇欲坠的珍珠钗重新固定。
阳光漏过轿辇的云纹纱帘,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颤动的阴影,专注得仿佛在修补什么稀世珍宝。
东宫寝殿里,十二对缠枝莲纹烛台将锦帐照得通明。待宫人们鱼贯退出,澹台舟忽然从袖中取出个精巧的锦盒。
"合卺酒前,先给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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