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自然要去慰问一番。
虞稚点头:“去吧,早些回来。”
魏迟顿了一下,眉眼染笑。
“好,我回来带糖炒栗子。”
去年除夕,两人一道在镇子上遇到一个卖糖炒栗子的老伯。
虞稚还记忆犹新,想到那个味道,她也笑着应了句好。
待魏迟走后,虞稚一心又扑到自己女儿身上了。
大年初一,千里之外的京城,却是没有这般的温馨光景。
去年冬,裴氏虽然令吴王节节败退,但是京中却是对如今小皇帝的执政出了一些意见。
有些大臣认为裴太后干政过多,令天子失了尊严,竟有意逼裴太后退政,否则就要另起拥立。
反正皇族里,即便没有安王和吴王两个,就是先帝膝下还有好几个儿子。
裴太后近日正在因为这件事头疼,这个年也没有过好,初一一早起来,因为一个婢女梳头使了点劲,便在宫中大发雷霆!那婢女吓得抖如筛糠,一个劲的磕头认错:“太后娘娘……奴婢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下去!成日就知道哭!别在哀家面前碍眼!”
裴太后呵斥一声。
外间走进来一个姑姑,皱着眉给了那丫鬟一个眼色,丫鬟忙不迭的退下了。
“太后娘娘,太傅来了。”
裴子淮的父亲裴沉如今正是朝中太傅,位高权重。
裴太后整了整衣冠,走了出去。
“伯父……”
裴太后说起来,并不是裴子淮的亲姐姐,但从小在裴沉膝下长大,一直当自己女儿教导,十五岁的时候送入宫中,一路青云直上。
裴沉是外臣,本不应该入慈宁宫,不过如今太后当政,又是新年,便带裴子淮一道在外殿等候,也算是阖家团圆。
“几日不见,娘娘怎多了这般愁容。”
裴太后叹道:“伯父知道我心中苦楚,昨日除夕宴,那永宁侯竟然——”
裴沉严肃道:“这件事我已经知晓了,你放心,我会处理。”
裴太后心下一喜:“有伯父这句话,宁儿这心里才真是好受了许多。”
“哼,永宁侯是老糊涂了,只要娘娘别烦糊涂就行。”
裴沉这话意有所指,裴太后一颤,道:“这是自然,我们裴氏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位置,我听说,蜀州那边,又传来了战果?”
裴子淮开口道:“吴王已逃入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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